“生员嘛,朕以为八岁到十岁的童子为佳,最好是已经开蒙过了的,可以省去不少时间,办学要图个长远,不能急功近利。
所以先把学院建起来,生员当以唐军将士子弟为先,其他的先不忙准备,需要什么样的人才,朕来给你准备。
你的那些家资也没必要任意挥霍,朝廷不是强盗,此事以你吴王之名义,由朝廷来操办才能稳妥,你那个幕僚马周可先为学院祭酒,其他的容后再说。”
看着皇帝胸有成竹,不紧不慢的样子,杜伏威也不再多言,反正他操办此事的目的绝对不在办学本身上,皇帝承情,又能用他的名义,那就没有白费力气。
至于学院办成了是个什么走向,对国家社稷有何影响,根本不在他的考量之中。
说着话外加吃吃喝喝,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殿中点起了灯火。
李破一个字也没提辅公拓,就好像不知道这人来了长安一样,实际上呢,辅公拓作为江左鼎鼎大名的人物,他又怎么会不知道此人已然来京?
而且军情司的人报上来的文书对其人查的很是透彻,连他带了多少财物入京都弄的明明白白,至于他喝多了说了些什么,那都是必须罗列出来的事项。
军情司最后对辅公拓下的定语对其人很是不利,心怀不满那是最基本的,其实作为降人,只这一句就已经够掉脑袋的了。
马周猜的是一点都没错,军情司有所克制,呈送到皇帝面前的密报所言都还算公允,并无夸大之处,明显另有所图,不想就此拿下辅公拓。
李破没有干预的意思,他想看看杜伏威聪明不聪明,又会如何对待曾经的旧部,也想借此掂量一下杜伏威的为人行事。
皇帝就是这么操蛋,笑呵呵跟你说话的时候,说不定心里正拿着刀子在你脖颈上比量,所以说伴君如伴虎,那是一点错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