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前往拉斯维加斯之前,她得去看一眼还在医院里的安吉尔。
“什么啊,”听到朱丽行程的贾斯汀不满地嘀咕,“说好的践行呢?”
“朱丽又不是一去不回了,”杰米莫名其妙,“践行做什么?之前的比赛也没见为她提前庆祝啊。”
“我就是不高兴她去见安吉尔·萨特好吧。”
“听说安吉尔失聪了,你有点同情心行不行?”
“那朱丽也不是医生啊,”贾斯汀反驳,“去了还能让他恢复听力不成。而且你们这一个个突然改变态度怎么回事,他失聪又怎么了,贝多芬也是失聪呢照样创作出很牛逼的音乐来着?!”
杰米听到这话,当即用手肘捅了一下贾斯汀:“你在想什么!”
“贝多芬可不用上台唱歌,”杰米没好气道,“你的意思是说,非得要安吉尔·萨特在听不见的情况下带着狮鹫乐队完成演唱会才行吗。”
贾斯汀缩了缩脖子:“我可没这么说,就是说失聪后照样可以创作啊。”
杰米翻了个白眼:“他要是只想创作,干嘛去当歌手?安吉尔热爱那个舞台啊,听说过失聪后继续创作音乐的,你见过耳聋后还在摇滚乐队当主唱的吗?你这话听起来就像是对长跑运动员说腿断了是挺可惜的,但是还可以参加残疾人运动会嘛——嘴上留德吧,兄弟,人家不揍你算是有涵养的。这和当初评价诋毁朱丽的那些看客又有什么区别?”
站在一边完全听得到讨论的玛拉和朱丽:“……”
“这两个傻子,”玛拉很是无奈,“我去说说他们。”
“不用。”
朱丽倒是无所谓。
这种事情不发生在自己身上,本就是没法感同身受。更遑论贾斯汀一开始就不喜欢安吉尔,对此反感也是理所当然的。
但她认同杰米的话。
不同情便罢,还要拿着其他事例去就此事作出看起来“理智中立客观”的评价,和当时她离婚后,铺天盖地的讨论又有什么区别?无非就是这事本质和自己毫无关联,因此随便说些什么也不用承担责任罢了。
当年那些攻击诋毁的人从未考虑过朱丽的感受,如今为什么又要考虑安吉尔·萨特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