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忙忙回来,见余年还蹲在地上,孟远干脆也蹲下来,“年年,出什么事儿了你说啊,怎么哭了?你这一哭,我心里也跟着难受得厉害!”
余年眼眶泛着红,勉强扯扯唇角,“真的没哭。”
这没哭比哭出来了更让人担心,孟远心里七上八下的不踏实,想了想,他出去打了个电话。接着,确定余年的脚是真的没事,但保险起见,孟远还是把人带到办公室,找了喷雾出来,对着余年的脚踝连着喷了好几下。
没过多久,办公室的门被敲开,曲逍然和谢游走了进来。
见人来了,孟远松口气,站起身,轻咳了两声,“……那什么,我去找黛铂那边核对核对细节。”说完,拉着施柔走了。
曲逍然也走得利索,把人带到后,打完招呼就没了影儿。
谢游身上还穿着西服系着领带,他走近,先在余年前面蹲下,仔细看了看余年的脚踝,“还疼吗?”
余年摇头,“不疼,是我走路不小心,稍微崴了一下,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嗯。”谢游起身,弯腰把人抱在怀里,走到沙发边坐下。他就着姿势,吻了吻余年的鬓发,“逍然急急慌慌地打电话跟我说,你经纪人给他打电话,说你哭了。”
余年靠在谢游胸口,“没有哭。”
低头凑近了些,谢游亲了亲余年眼尾下的泪痣,又直视他的眼睛,温柔道,“没有哭,但心里很难过,是吗?”
“嗯。”余年听着谢游沉稳的心跳声,感觉对方的手轻轻拍哄着自己的后背,心里弥漫开的恐慌也慢慢沉降,重新有了安稳感。
他发了会儿呆,“你说,他有没有可能……就是那个人。”
谢游没有回答,而是说道,“你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余年贴谢游更紧了一点,他垂着睫毛,“我被路易森带着去见他时,就觉得他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但我确定,我从来没见过他。
他看我的眼神,问我外公外婆的名字,问我的生日,特别是在听见我说,我的生日是在除夕时,那一秒,我真的觉得,他好像马上就要哭出来了一样。
后来,我有一天照镜子,忽然就反应过来,为什么我看他觉得有种熟悉感了。”余年停顿,几个呼吸后,才接着道,“因为我长得跟他有一点像。不知道是脸型,是额头,还是耳朵,眉毛。”
谢游握了余年微凉的指尖,放到唇边吻了吻,“年年想怎么做?”
“我不知道。”余年摇摇头,舌尖有涩意,“我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