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砚立刻问:“什么意思?”
裴挚骂了声娘,说:“真他妈凶残,仇安平做过阉割手术。哪个男人闲的没事,会给自己做这种手术?”
“之前郝邬他们就奇怪,一般艺人都会定期体检,可他们去查仇安平,完全没发现仇安平有这习惯。”
所以,极有可能,仇安平被谁阉割过。
而后的许多年避开体检,就是为了掩饰身体的残缺。
简直骇人听闻,真相的残忍程度一次一次颠覆他们的想象力,白砚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难怪,仇安平一直咬牙切齿说自己活在地狱。
裴挚紧拧的眉头许久才舒展开,目光凝视白砚:“哥,你是不是怀疑上谁了?”
是的,今天白天在公司,白砚发作,前半段还能用受刺激情绪失控解释,可后来却提到裴挚的家人“们”一直认为他占了裴挚多大便宜,这分明是没有的事。裴明远虽然不太接受他们的关系,可也从来没这样想过,至于姓宋的老不死的,根本没见过白砚本人,宋憬闻则更不可能对白砚抱持这种态度。
所以,白砚这话是说给别人听的。他们俩在一起,表面是没什么问题,可是私底下的嫌隙呢?只有家人这一块儿最不可能为人知,存在性又最合理。
白砚这是在误导外人,他们俩一直有嫌隙,因为裴挚的家里人不同意。
所以,配合白砚演出,裴挚才走得那样干脆。
如果到此时,白砚心里还有一丝庆幸,那就是,庆幸他要做什么,裴挚总是知道。
他思忖良久,说:“我有个猜测,但不一定对。”
“谁?”
“段墨初。”
“……为什么会是他?”
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