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铮突然想起,前些日子,童延跟他说到两情相悦和相亲的区别,言辞中对相亲似有鄙薄,其实,这两者之间,只是生活方式和际遇的区别,完全谈不上谁是正确。是,童延从来不算是个透彻的人,可是,对于他们之间的事,却偶尔能比他透彻,只能说,童延对这段关系,真是相当用心。
嗯,对他相当满意,也相当用心。
雨后的空气很清新,鲜花馨香暗暗浮动,聂铮沉郁已经的心情难得舒畅,得过便宜还卖了个乖,佯装肃然地说:“这可不好,总觉得只有自己的是真的、是对的,别人的都是假的。”
聂铮也觉得他俩格外靠谱,全世界只此一家,但作为一个成熟男人,这话他是不会说的,毕竟,谦逊克制是美德。
天气挺好。
童延比他率性得多,“有什么不对?”
聂铮很快应道:“没什么不对?这花别放在太阳底下烤。”其他也不用他多说了,童延现在已经过了需要别人灌输什么的年纪,自己会思考。
他把最后一支花插进瓶里,问童延:“你最近回过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