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鸣非站起来,讥诮道:“龙潜,你知道你让我想到什么吗?”
龙潜看着他。
“罂粟。”
“花朵光鲜,果实丑陋?”
“不,你太毒了。”眼睛毒,心思毒,可以轻而易举地抓住人心最脆弱的地方,虽然那些脆弱也许在别人看来微不足道,偏偏抓对了人抓对了位置,便效果倍增。
而且,这毒还能让人欲罢不能,就算在心口结了个毒瘤都舍不得割掉。
“既然你看得那么透彻,那你准备怎么做?你没理由也不必要杀我,所以你可以再做一次选择,是继续做你的野生动物还是对我宣誓忠诚,我并不强求你,但没有下一次。”
房间里静寂了几秒,梁鸣非笑了起来:“你是二十年来唯一一个告诉我,我的命不比别人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