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先生最是能清晰地看清楚一切,坐高山,望远水,庙堂之上有王座,往往在其之后,也有睥睨天下之人。”
“十六很清醒,张九卦死于糊涂,而我,也险些葬身在那无土山上。”
张尔这番话看似将何老太的话打断,可实际上我听得出来,他头半截说的其实和何老太所说,是一件事。
只是后一半,他才说道了自己的身上。
我略有猜测。
张尔自嘲地笑了笑,看向我:“十六,我这把年纪了还活得不通透,学年轻人去搏命,其实搏到了又如何,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宅经我便不学了,本身阴术先生算是和我同辈,还有张九卦在内。”
“地相堪舆是只能传一人,否则必定会有人暴毙横死,这算是隐秘,知晓的人已然不多。”
我听到这里,面色都变了变。
张尔叹气摇头:“我命中想要葬影观山,张九卦也想要,它是髻娘之物,我们都得不到,那这就是命。”
“信风水,就该信命数,命中无,便无了罢。”
摆摆手,张尔不再多说。
我低头,盯着看了一下盒子,又回头远远眺望一眼髻娘村,牌楼早已经看不清晰。
我深吸了一口气,脸上也有了笑容。
“不,张叔,髻娘,送给了你一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