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转念一想,风水先生信风水也信命,恐怕是觉得,这是他们这碗饭吃到头,活下来是老天爷赏脸,所以才抽身而出。
“您答应去了?”商匠明显有几分兴奋。
我嗯了一声,让商匠等我一会儿,我收拾收拾,吃点儿东西就出发。
商匠犹豫了一下,又说道:“对了罗先生,就是他们家的情况其实不怎么样了,拿不出太多钱,这铜镜我修复好交给您,就当是他们家给您的酬金。它应该用处不小……”
“无碍。”我摆摆手,没有多说别的。
商匠还是懂规矩的,晓得他不能替主家付酬金,这是风水先生,也是阴阳先生的行规。
现如今我攒下来给奶奶和徐诗雨的钱也算不少,帮商匠的忙,没必要谈太多利益。
简单洗漱了一下,我还是收拾了一些东西,将接阴的物事都收拢齐全了,背在身上之后,才去堂屋吃饭。
吃罢了早餐,冯军去开车,商匠在副驾驶指路,我则是坐在后排座。
接阴的器具我没有全部塞在唐装里,而是弄了一个小木箱装起来,这木箱也不如之前奶奶用的黑木箱那么大,主要是东西少了很多,只剩下几样关键的物件。
在城里七绕八拐,约莫还是过了个把小时,车停在了一个老式小区外。
下车之后,商匠在前面带路,我和冯军则是在后头跟着。
进了小区内部,又一直走到了快末端,才进了一个脏旧的单元门。
楼梯狭窄,弥漫着一股子酸臭味儿,房子太老,常年没人清理积累下来的味道。
一直到了顶楼的七楼,商匠才敲了敲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