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听他说完那所谓的要事,再把人送出去两不相见,这才是上上策——云长流是这么想的。
可是心中却还是无法控制地烦躁起来。
那些吞下去的软念似乎又不甘地漫上来,丝一般将他缠住。一转念的功夫,教主又心道:不成,他受过碎骨鞭的重刑,再这么跪下去,怎么挨得住?
云长流很快给自己找了个完美借口:交心之义已断,主从之道犹存。虽然他对关无绝早已没了什么旧情,但作为烛阴教主,也不至于真把自家四方护法逼的跪废了腿。
于是他便迫不及待地改了口:“起来,上前来说。”
关无绝身形一顿,明显踌躇了一瞬,这才应了声“是”。
他谨慎地掀开白幔往里走来。许是这么又跪又起的太折磨人,才走了两步,红袍护法就忽然一个踉跄,用力扶了一下膝盖才直起身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