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替本座取旧录来……”云长流双眼失焦,他急促地呼吸着,紧紧地蹙着眉,沿着记忆的边角搜寻,“左红丝十五、玄丝八……右青丝六……”
教主谨慎稳重,对待那些重要的信堂卷宗或大事记载,向来有在自己的书房存一份备稿的习惯,并分别以不同颜色的丝带归类收纳。金琳银琅面面相觑,不解其意,此时却不敢多加刺激教主,忙留一个在此守着云长流,另一个匆匆去书房抱了东西回来。
云长流的脸色白得吓人,不由分说把金琳银琅逐了下去。养心殿里头只余他一个人。
他用颤抖的双解开丝带,将那些纸张逐一展开细看。
……为什么花挽调查的阿苦籍案会有误?
烛阴教信堂的信息网之严密,放眼江湖也可称一流,而阿苦更是自家的药人,想要造假难如登天!这也是花挽那一日如此自责的原因所在,可是假如,假如——
假如,并不是造假呢?
假如,从一开始就有两份籍案呢?
假如,一个药人于十九年入教,另一个药人于十八年入教……而间有人动了脚,移花接木地做了细微的改动,自然比完全伪造一个新的籍案简单得多!
啪的一声,份纸张掉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