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别动,给你揉揉。”
“教主使不得!无绝惶恐……属下能起身的,唉您、您别按着我不放呐。”
云长流似乎很轻很轻地笑了一声,又淡淡道:“护法昨晚可大胆得很,怎么和本座睡过一夜,反倒惶恐起来了?”
一门之隔外的温枫呆若木鸡。近侍那张清秀的脸上已经满面赤红,想敲门的手抬了又放,却落不下去;想求见的嘴张张闭闭,却发不出声。
他口干舌燥,眼前金星乱冒,心里尖叫道:
天啊!老天啊!
爹爹啊老教主啊天上有灵的蓝夫人啊!!
教教教主他,他——他他他居然真的把护法,把阿苦给睡了!?
就这一瞬间,温枫脑内闪过千千万种羞于启齿的香艳画面,什么颠鸾倒凤啦什么云朝雨暮。最后近侍又哭又笑地一捂脸,转身就要跑。
可还没等他迈开步子,屋内云长流的声音陡然拔高:“温枫!为何不进。”
温枫只好悻悻然挪腾回来,心说我这不是给您俩多点时间温存会儿么。
结果他一推开门就懵了。
屋内清亮干净,虽有未散的酒香,却没有暧昧的糜烂气息。床铺也是整洁的,云长流散发坐在床头,强摁着护法躺在他腿上,指尖缓缓地揉着关无绝的太阳穴。他听见温枫推门的声音,头也不抬道:
“他昨晚醉得狠了,你去叫人熬些醒酒汤来。”
结果教主半天没听见温枫应是,疑惑地一抬头,“……温枫?”
这是怎么了?
为何脸上那么一副死灰般失落的表情?
为何又成了悲愤到恨不能扇自己耳光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