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去,酒气扑面而来。不大的一个酒馆,里面全是人,不仅桌子上坐满了人,连柜台上都沾满了。
我们两个人挤了进去,好不容易找到了个没人地角落,叫了一点菜,要了一瓶葡萄酒便喝边谈。
“安德烈,你的这部电影算是帮了共和党一个大忙。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过不了多久,柯立芝总统就会公布他手里的那份名单。”雷斯特.卡麦隆喝了一口酒,低声对我说道。
“你怎么知道?柯立芝告诉你的?”我很是奇怪。
雷斯特.卡麦隆摇了摇头:“我也是猜的,但是我的猜测不会错。”
“何以见得?”我凑过了头去。
雷斯特.卡麦隆微微一笑,道:“你傻呀。那份名单上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是共和党的人,有这份名单在手,就意味着共和党握住了民主党的命脉,同样也握住了三党的命脉。这么重要的一个武器,共和党自然要选择最恰当的时机出手,如今你的这部电影一首映,绝对会让整个美国翻天,原本民众一半支持共和党,一半支持民主党,这部电影首映之后,恐怕就会出现此消彼长的情况,民主党的民意支持率肯定会大大降低,如果在这个时候,把那份名单公布出来,然后柯立芝以总统的名义下令联邦政府进行大调查,民主党绝对会被共和党彻底踩在脚下,出现这样的事情,阿尔弗雷德.史密斯相当总统,恐怕只有做梦了。”
雷斯特.卡麦隆的分析,十分的到位。
我笑道:“我只负责拍电影,这些狗屁事情都是那些政客的事情。我没有兴趣管。”
“拍完这部电影,你有什么打算?”雷斯特.卡麦隆问我道。
“当然是休息了。这段时间可把我忙坏了,然后就似乎举行婚礼,集体婚礼。可惜……”一想到斯蒂勒,我地心就隐隐作痛。
“雷斯特。你们三党西部区也被总部取消了,你本人则上了黑名单。你就没有什么打算?”我吧话题转移到了雷斯特.卡麦隆的身上。
雷斯特.卡麦隆一点没有因为自己的西部区被三党总部取消而伤心,相反,这家伙似乎早就希望得到这个结果。
“我早就不想和这帮人混在一起了。实际上,很多年前,西部区就和其他的四个区没有多少瓜葛了,他们之所以不迟迟动我。是因为一直以来我们几个区之间没有什么重大的冲突,这一次他们逮到了借口。自然会这么干。”
“这也怪我,要不是我……”
“别扯了。我还得感谢你呢。要不是你,我现在还没有这么快活呢。脱离了三党,三党这个名称就像是一座大山一般押在我地心头,现在你把它从我的心头搬走了,我便如同获得了第二次生命。我想好了。回去之后就立刻对西部区改组,从里到外改造改造,就如同你二个鲍吉地伯班克党那样。这样的组织,才符合我心中的料想。”
谈到今后的打算,雷斯特.卡麦隆满脸的遐想。
“那你不担心三党的报复了?!上次水牛比利还说他们会对你地西部区下手呢。”我问道。
雷斯特.卡麦隆哈哈大笑:“对西部区下手!?他们敢吗?西部区虽然不必他们强,但是也不比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区弱,而且从上到下关键地位置都是我的人
闹腾不出多到的动静来!”
两个人有一遭没一遭地聊着天,喝了两三瓶高度葡萄酒,一直呆到酒馆里没有什么人了,才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离开。
这个时候,大概已经是凌晨三四点了。天空漆黑一片,街道上闹腾的人群已经散去,只有一些精力旺盛地人还在三五一群地呆在一起。
我们两个相互搂着各自的肩膀,摇摇晃晃地前行,一路上笑语不断。
“安德烈,你要是年轻一点就好了。”走着走着,雷斯特.卡麦隆就说了一句眉头没脑的话。
“什么意思?”我问道。
雷斯特.卡麦隆低声对我说道:“我有一对儿女被我寄养在英国,女儿今年已经十五岁了,那个叫漂亮,如果你年轻一点,我给你撮合撮合,那样以来我们之间可就成了亲戚了。”
我一阵苦笑:“别逗了,你看我现在还不够头疼地呀。身边的这几个女人就已经够我忙的了。”
我们两个边走边谈,走到一个路口的时候,雷斯特.卡麦隆突然站住了。
“怎么不走了?酒劲上来了?”我笑了起来。
雷斯特.卡麦隆一脸的凝重,道:“你刚才有没有看见有几个人鬼头鬼脑地在前面的路口一晃而过?”
“人?!我怎么没有看见呀。”我揉了揉眼睛看了看前方不远的路口,除了一个乞丐坐在那里之外,哪有半个人。
“难道我眼花了?”雷斯特.卡麦隆嘀咕了一下。
两个人一步步走向路口,突然一丝光亮让我心中一惊。
“有问题!”我低低地叫了一声。
雷斯特.卡麦隆一听我的话,也立刻警觉了,虽然我们两个人喝了酒,但是到了这个时候,脑袋还是清醒的。
路口只有一盏昏黄的路灯,光亮就是从路灯后面的一个垃圾桶里射出来。
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那是一面镜子。
本来垃圾桶里面有个镜子很正常,但是那束光线是闪动的,也就是说,里面的镜子有人拿着,很有可能这个人是借助这个镜子观察外面的情况。
雷斯特.卡麦隆一生都在刀口上混,自然明白,我们两个人抽出枪一步步走向那个垃圾桶。
也许发现了我们,垃圾桶里面的那人在我们走近的时候蹦了出来。结果被我们两个打成了筛子。
与此同时,从旁边的黑暗处冲出来四五个人,向我们开枪。
雷斯特.卡麦隆把我拖到一边,道:“这是水牛比利手下地人!狗娘养的,今天怕是被这帮家伙钉上了!”
“闪!绕路回酒店。到了那里我们就没事了。”我急了。
雷斯特.卡麦隆哈哈大笑:“闪?!这几个家伙我还没看上眼,放心吧。对付他们,我一个人就绰绰有余。”
然后雷斯特.卡麦隆看着对面的那个乞丐还没走,对他挥了挥手:“你还不离开这里,不怕死呀。”
他话还没说完,那乞丐突然站了起来,从怀里摸出了一把枪。对准了我。
“娘的!竟然还有这一手!”看着黑洞洞的枪口,我心里一片冰凉。
我和雷斯特.卡麦隆都没有想到。坐在对面地那个乞丐,竟然也是一名杀手。
他举枪的瞬间,让我浑身发凉。
砰!
一声枪响,我做好了等死地准备,但是眼前一黑。一个人扑到了我的身上!
关键时候,雷斯特.卡麦隆用自己的身体为我挡住了一枪。
就在我发愣的时候,砰。又是一声枪响,站在我面前的那个乞丐额头上出现了一个枪洞,倒头死在地上。
与此同时,从不远处冲过来了几个人,达伦.奥利弗、沙维带着几个手下冲了勾来,原本的那些水牛比利手下地杀手见状不妙一哄而散。
“老板!”
“老板!”
达伦.奥利弗和沙维气喘吁吁跑过来,见到我和雷斯特.卡麦隆全都愣了起来。
雷斯特.卡麦隆趴在我的身上,背部一个枪洞正在汨汨流血!
“雷斯特!雷斯特!”我抱住雷斯特.卡麦隆大声叫了起来。
沙维脱下衣服,抱住雷斯特.卡麦隆地伤口,然后将他平放在地上。
雷斯特.卡麦隆睁开了眼睛,看了看我,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笑容:“安德烈,我老了,要是在十年之前,肯定能发现那个乞丐的蹊跷之处,可是现在老了。”
“雷斯特,胡说什么!你哪里老了!坚持住!医生马上就来!”我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