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斯福听了埃德加.胡佛的话大喜,站起来就要亲自帮助掀玻璃罩。
柯立芝有些按捺不住了,对埃德加.胡佛狠狠地瞪了一眼。
“柯里昂先生,麻烦你去找几个最好的医生来。”埃德加.胡佛平淡地说道。
“医生?要医生干嘛?”凑到棺材旁边的凯瑞.洛克菲勒诧异道。埃德加.胡佛十分无辜地耸了耸肩:“洛克菲勒先生,胡佛总统的这种病,传染性很强,我们不得不使用玻璃罩,罗斯福先生既然想掀开玻璃罩,那我们总得请来医生善后吧?柯里昂先生,柯立芝先生,还有不想留下里的人,大家都请出去。我们让罗斯福先生和洛克菲勒先生和总统单独交流。”
埃德加.胡佛一边说一边推着我们往外走。
“我去找医生,我去找医生!”凯瑞.洛克菲勒一听说是传染病,脸都白了,转身就溜。
原本死贴着棺木的罗斯福,这个时侯也像是被火烫了一般快速地回到来轮椅并且向后移动了一段距离。
“胡佛先生,我想不必了。玻璃罩只是个形式而已,我想隔着玻璃罩总统也能够感受到我们对他的浓浓的怀念。”罗斯福满脸堆笑。
“这怎么行呢。罗斯福先生,你和胡佛总统关系那么好,怎么可以只隔着罩子悼念呢。你们两个,把玻璃罩打开。”埃德加.胡佛一手推着轮椅,一手冲两个手下挥舞了一下。
罗斯福死死地用手推着棺木。试图保持最大的距离,一边结结巴巴地说道:“算了算了,胡佛先生,我对总统的怀念放在心里就行了。我想总统如果或者,也不希望玻璃罩被打开的。”
“是呀是呀,不要打开了,这对总统也不敬。”凯瑞.洛克菲勒见缝插针。
“真的不打开了?”埃德加.胡佛一本正经地问道。
“不打开了!”
“不打开了!”
罗斯福和凯瑞.洛克菲勒两个人直点头。
“行,那就听从罗斯福先生地意见。不打开了。”埃德加.胡佛摇了摇头。
眼前的这幕闹剧,差点没把我和柯立芝等人乐死。
埃德加.胡佛,果然不愧是“调查局沙皇”,那份随机应变的能力,那种缜密的心思,那种老炼的手段,让我自愧不如。
这么一闹腾。罗斯福也不想看遗体了,当棺木重新被盖上的时候,他悻悻地划着轮到了布赖恩.鲁特曼地跟前。
“布赖恩,对于总统的逝世,我很痛心,我希望你能够在接替总统的位置之后,继续总统未尽的事业。我们民主党的人,会鼎力支持。”富兰克林.罗斯福这话说得冠冕堂皇,却让我差点就吐出来。
这家伙的表现,让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三国演义》中周瑜挂掉之后诸葛亮到东吴吊孝的场景。
那份矫情。简直一模一样。
罗斯福无非就是告诉布赖恩.鲁特曼,这个总统的位子先让鲁特曼先坐着,民主党会大力“支持”地(照罗斯福的性格,肯定会捣鼓出来很多事情)。
老实憨厚的鲁特曼哪里能听得出罗斯福话中的潜台词,这家伙十分客气地回答道:“我一定会结果胡佛总统的接力棒,推动新政的继续实施,也希望民主党能够为美国的繁荣富强尽一份力。”
老实地鲁特曼,和油滑的罗斯福相比,是在是太嫩了。照理说,他现在是美国副总统。过不了多长的时间就可以按照美国的法律接替胡佛出任总统了,级别上要比罗斯福高出很多,另外,布赖恩.鲁特曼虽然在共和党内不是领袖,但是他本人在共和党内地位同样十分重要。罗斯福和他说话的时候。却是如同上级对下级的态度,他无非是摆出一个姿态。而鲁特曼。竟然还就低着头接下来了,这种事情,也之后老实的他能够做得出来,要是换成我或者是柯立芝,估计早就一巴掌扇过去了。
好在这个时候,周围的人不多,也没有记者,要不然这一幕被记者拍到在登到报刊上面去,鲁特曼一个人的声誉受损那是小,估计整个共和党的面子都要丢光了。
“唉。”柯立芝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干练睿智地他,哪里愿意见到这样的场面。
在鲁特曼身上讨到了便宜,罗斯福昂着下巴,十分的满意。
“柯里昂先生,有件事情差点忘记和你说了。”罗斯福走到我跟前的时候,笑了笑,握着我的手装出了一副十分亲热的样子道:“我这是第一次来洛杉矶,以前都是在报纸上广播里面了解到好莱坞,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到你们梦工厂参观一下,看一看被誉为好莱坞第一电影公司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不知道可不可以?”
“当然可以。罗斯福先生大驾光临,我们受宠若惊呀。这样吧,等国葬完成之后,我就亲自请你过去,怎么样?”我也装出了一副十分友好的样子。
面上的工作还是要做的,尽管暗地里面我们彼此都会捅刀子。
闹腾了这么一阵,罗斯福和凯瑞.洛克菲勒终于昂着头走掉了。
“看看这两个人。看看他们地嘴脸,安德烈,你有什么想法?”柯立芝冷冷地说道。
“我觉得有点悲哀。”我笑道。
“悲哀?为什么会悲哀?”柯立芝有些感到意外。
“在我的心目中,罗斯福应该是个很不错的人,如果他当上总统,也应该是个十分不错的总统。但是现在我只看到了一个小丑一般的人物。这不可悲吗?”我转过身去,耸了耸肩。
“在我地心目中,这两个人,是嚣张地人。”埃德加.胡佛走了过来,他看着罗斯福和凯瑞.洛克菲勒的背影,说出了一句让我和柯立芝都露出笑容地话:“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会让他们知道嚣张的代价。”
赫伯特.胡佛地遗体在洛杉矶的大教堂里面安放了两天,两天的时间里面。无数人前来教堂送他们的总统走完最后一程。整个洛杉矶市,继罐头的葬礼之后,再次陷入了泪水和花瓣的大雨中。
民众扶老携幼,很多人手里面都拿着赫伯特.胡佛的画像走向大讲堂,因为人数多,洛杉矶市内的所有道路都不得不禁止车辆通行,人们几乎是一点点向前挪动。很多人走着走着就蹲下来抱头大哭。
洛克特克电视台地节目中,对民众进行了采访,面对着镜头,很多民众都说不出话来,他们只是高高地举起手中的画像,叫着胡佛的名字,一次次泪流满面。
看着电视上的那一张张满是泪水的面孔,不知道怎么的,我突然为胡佛感到高兴起来。历史上的他,是一个失败地总统。也是倒霉的总统。接替柯立芝没有多久就赶上了百年不遇的最严重的经济危机,把他之前的雄心壮志击打得粉碎。本质上说,赫伯特.胡佛是少有的关心民众的人,单程他的那个“家家有两辆车,家家锅里有一只鸡”的口号就能够看出来他走的是一条为平民谋幸福地道路,除此之外,他还是美国所有总统中仅有的不拿工资的两位之一(另外一个是肯尼迪),这样的一个总统,如果不是赶上经济危机,肯定会成为最受民众尊敬的总统之一。但是经济危机。不仅仅是他的那个口号成为被后世嘲笑的一个经典,更让他本人在灰头土脸地做完四年总统之后就被罗斯福赶下了台,接着被冠之以“最差劲的总统”的名号,被钉上了政治的耻辱柱。
历史上,他地寿命很长。一直到1964年才在家中去世。去世之后。人们称他是一个人道主义者,因为他在人生最后的几十年中。始终都揣着一颗火热的心去帮助别人。但是对于他来说,紧紧一个人道主义者的赞誉,是在是太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