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慢侯问道。
吴夙摇摇头:“晏相向来主张轻徭薄赋,开支都有预算,不愿多收。”
李慢侯笑道:“既然你们不肯加税。那我就涨租金吧,这恶人我来做。这里不是作坊该待的地方,把好地腾出来,留给大酒楼、金银铺、古玩商和绸缎庄吧。”
作坊虽然红火,可是跟酒楼这些买卖相比,还是不如的。只是低廉的税率,让他们能在这里存活,人都有惰性,工匠大多不爱动,那就只能逼走他们了。
吴夙叹道:“就怕影响太大。这里工匠众多,不下十万人。要是都赶走了,难保不会生变!”
李慢侯道:“这就不关我的事了。我涨租金而已,他们租不起就搬家,公平买卖。童叟无欺!”
两人正说着,李慢侯的心腹来送信,在李慢侯耳边耳语几句,李慢侯立刻跟吴夙告辞,匆匆离开决斗场。
吴夙不由惊惧,难道发生什么大事了?燕王在扬州,这是极其敏感的事情。朝廷根本不想让他靠近长江,虽然挡住了他的大军,他本人却来了。而且十分张扬,上次都没有大张旗鼓的接见各种故旧,还知道避嫌,这次却是保下了扬州夫人搂天天宴客。接见的势力,已经远不止扬州城里了,周边各地,北到高邮军,南到公主集,西到建康府,东到通泰州,天天都有富甲一方的大土豪来拜见他。
这些地方势力,官儿可能不大,都是些大保长、都保长,但他们控制着乡村,可以动员起数以十万计的乡兵。
南到朝廷怀疑燕王作乱,派兵打过来了?
想到这里,吴夙也坐不住了,连忙回州衙,调查情况。
这时候才知道,原来是大辽使团来拜见燕王,这才让他松了一口气。
只是大辽使团而已,燕王至于这么急迫吗?难道燕王跟辽主之间有什么密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