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司马冰被表象迷惑,以为潘岳是何等高洁之士。
“既然是为大王做事,自然是要为大王计的,若真的将自己的喜怒哀乐带入其中,反而完成不了大王嘱托的事情。”
“潘公为人处事之道,晚辈佩服,既然潘公要见父王,那司马冰也不耽误潘公时间了。”
司马冰让出一条道来,对着潘岳比了一个请的手势。
潘岳呵呵一笑,自然也是走过去了。
望着潘岳的背影,司马冰轻轻摇头。
在今日之前,他真以为这个潘岳是广元侯派来的人,但是今日之后,他心中不会有这种怀疑了。
潘公是高洁之士,有古君子风度。
作别司马冰之后,潘岳马上是见到了齐王。
“臣拜见大王。”
齐王见到潘岳,算是耐下心来问道:“潘公今日到此,所谓何事?”
潘岳自然能够感受到齐王的怒火。
实际上,前方战事大败,后方自己的亲信里面又出了叛徒,要说齐王现在能有好心情,那就奇了个怪了。
“大王,今日臣下前来,所为的事情,是有关太守陈匡的。”
潘岳一提到陈匡,司马冏脸上的颜色都变了。
原来是怒色掩藏下去,被潘岳这一句话一说,这怒色直接是浮在脸上了。
“陈匡他是招了?”
潘岳轻轻摇头,说道:“陈太守在狱中一言不发,什么都没说,对于广元侯的那封信件,也是全部否认。”
“哼!”
齐王冷哼一声,脸上的表情就更加难看了。
“这证据都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这个陈匡居然还敢狡辩,莫非他以为自己不承认,本王就无法定他的罪,无法拿他如何了吗?”
现在听到陈匡这两个字,齐王心里就不舒服。
尤其现在证据已经是非常明显了,这个陈匡居然还想着狡辩。
这是将他当做傻子了啊!
可我司马冏,没有你陈匡想的那般好骗罢?
“大王,非是如此,是在下在新郑的密探,得到的消息与陈匡有关,是故清晨便来叨扰大王。”
新郑的密探?
“你将事情仔细与我说来。”
潘岳将之前与司马冰说的话,重新说了一遍。
听完之后,司马冏脸上露出迟疑之色。
“以潘公之见,陈匡是被广元侯故意构陷的?”
潘岳想了一下,说道:“不管是不是被广元侯故意构陷的,如今的罪证,也不足以处死陈匡,尤其是大王昨日带兵围了陈府,如今颍川之中,都是一片戚戚然,世家之中,现在都有了二心,若继续这样下去,对大王是极为不利的,臣下之前便说过了,即便陈匡真的私通广元侯,也不能杀他,现如今证据不足,甚至陈匡太守可能是被冤枉的,大王便更不能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