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错杀了忠良,恐怕会让三军将士心寒啊!”
司马冏抚着自己的额头,一时间脑袋有点痛。
“只是,陈匡真的无罪?”
“或许无罪。”
潘岳自然是要给陈匡开脱的了,但现在开脱,也不能太明显。
毕竟在之前,他还是一副要搞死陈匡的模样,这变化要是太快了,反而会引起齐王怀疑。
“那依潘公之见,现如今本王该如何?”
“大王囚禁陈太守之事,可以说是一个误会,大王可以将罪责都推到臣身上,之后再与陈匡释怀,再由陈太守出面澄清,此事便也就过去了。”
“只是...”
齐王还在犹豫。
“只是如此,实在是委屈了潘公。”
现在的齐王心里面那叫一个感动啊!
潘岳这个人也太好了罢?
什么是忠贞之士?什么叫做有古君子之风?
这便是!
之前被陈匡污蔑做是广元侯的奸细,非但对陈匡没有记恨,反而是讲究证据,一心一意为自己谋划。
现如今为了局势缓和,更是将罪责揽到自己身上。
这是何等的忠臣啊!
“大王何出此言,此事原本就是因臣下而起,大王责罚臣下,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本王有潘公此等忠臣,当真是此生有幸了。”
听到司马冏这句话,潘岳直接跪伏下去,小声啜泣道:“臣能在此时遇到大王,犹如千里马之遇伯乐也,能在大王帐下做事,臣此生也算是值了,何来委屈不委屈一说呢?”
“潘公,快快起来。”
看着眼前跪伏着的潘岳,听着潘岳的哭声,齐王司马冏的眼眶也是有些湿润了。
多好的臣子啊!
本王有这般忠诚的臣子,何愁大事不兴?
“潘公乃忠贞之士,此间委屈的事情,自然不会让潘公承担的,此事的前因后果,全赖本王一人,与他人无关,本王自会去与陈匡负荆请罪,也让颍川的世家们好好看一看本王的悔意。”
“这如何能成!”
潘岳连忙摇头。
“大王何种身份,若真是负荆请罪,岂不是让别人看了笑话去了。此事绝对不能让大王去做,让臣下来,臣下身份低微,足以做成此事,况且颍川士族之中,多恨我入骨,如此一来,反倒是能让他们更加支持大王,大王心中有我,臣下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觉得值了。”
说到这里,潘岳都哭了。
被自己感动哭了。
真的是一个忠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