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这样,拍结婚照?我这可不是民政局,两位请回吧。”
薄矜初上前,一脚踩在他晃悠晃悠的躺椅脚上,老头晃的尽兴,椅子突然停下,惯性使然人往前怼了怼。
“诶,你...”
老头突然看清她身上的外套,瞄了眼身后的少年,又看了看薄矜初。
“就拍一张,耽误不了多久。”
“哪有大年三十把人拖起来工作的?何况我还是个老头子,你得尊老,初二再来。”
老头心中一团乱麻,他现在不想拍照,只想探究点奥秘。
薄矜初脸一横,“你今儿要是不给我拍,我再也不来了,你的相机永远也拍不到这么好看的人。”
身后的梁远朝被她这波“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操作逗笑了。
“得得得,来吧。”
老头起身去拿相机,“想怎么拍?”
“随便,只要我们两同框就行了。”
“你别侮辱老头我的职业素养。”
老陈的房子是民国时期留下来的,他一直没重造过,房子周围被几棵郁郁葱葱的大树包围,成为了后街不起眼的一隅,里面的装修却叫人生羡。
两人在老陈书房里拍的,棕色高级木书架,琉璃台灯。没有花里胡哨的姿势,只有两只悄悄交握的手。
薄矜初一定要让老陈当晚就把照片洗出来。
十一点,拿着照片回到后街,这个春节,别开生面。
十一点五十,薄矜初躺在云里巷的床上。
除夕,辞旧年,也在告别。
告别仪式没有薄矜初预想的完美,还差了一项——没有一起放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