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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十一也在想这件事:“王爷什么时候回来?”
“已经让发财去找了。”老十说完这句,忽的感到不对劲,发财不知道皇甫泽端真实身份,也没带令牌,从何找起?自己太着急叶慧的伤势,以至于忘了这茬。
老十一也在想着这事,朝他透过询问的眼神,老十抓了抓头发:“我亲自跑一趟军营,你们……你好好好照顾她。”他朝床上的女子深深看了一眼,叹了口气,转身朝外走去。
老十一把拉锦被盖在叶慧的身上,对一旁的小厮道:“把周太医叫进来。”
且说发财到了西军营门前,指名要找皇甫泽端。
楚王身份神秘,在军营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但知道他名字的只有高层将领,从上到下的军士一律都以楚王相称。
守门士兵不知道皇甫泽端是何许人也,说没听过,气得发财双手叉腰在营前破口大骂。什么格老子的,当你发财大爷没见过当官的怎么着,你发财大爷是天鹰门最有天份**。什么你发财大爷武功盖世,战无不胜,多少个豪杰败在大爷的手下,你算老几,敢朝你家发财大爷摆谱。什么你姥姥的,一个臭把门的,跟突厥人干过吗?没有干过吧孙子,你家发财大爷去年将一个突厥贩盐的打成太监,孙子,想当太监吗?你大爷成全你。”
几个守门士兵都怒了,掳起袖子跟发财打了起来,发财武功不怎么样,但对付几个小虾米绰绰有余,几个回合全打翻在地。
军营何等森严,门前二十四架大型床弩,每架床弩一次性能发出一千多支利箭,二十四架一起发射,乱箭如雨,便是有几百个发财也会变成刺猬。
守城小兵没有资格驾驭床弩,但找帮手绝对管用,只说有奸细想混进军营便可。立即从营里出来一队持刀军士,不消多时把发财按到地上,五花大绑。
发财这辈子只怕过**、师祖、后来多了个师奶奶,被抓了后骂咧咧,连对方的祖宗都问候个遍,一名军士嫌他嘴黑,抡起手掌扇了他两个耳光。
发财挨了耳光之后,总算给点面子,避开对方的祖宗,只捡他们女人骂,什么xx你媳妇的,反正这几个军士都没成家,随他骂就是了。
几名军士打算把他押到地牢去,待会就交给上级军官处置。路过校场,却见黑压压的十万军人摆开队形,最前面是手持弓弩的步兵营,黑衣黑甲的玄甲营重骑排在最中央,两旁是身穿明光铠的骑军。
气势恢宏,声势震天,一见令旗晃动,士卒们墩枪击盾齐声呐喊,将号炮、战鼓、号角都盖住了。
发财头一次见到这么震撼的场面,连骂人都忘了。
押解的军士见他呆呆的样子,觉得扳回一城,喝道:“还不快走?”
发财一瞪:“走就走,没什么了不起,我师爷爷是这里的上级军官,被他知道你们欺负发财大爷,把你们一个个都打得保管你爹娘都认不出来。”
一名军士撇嘴:“你师爷爷是谁,说出名字老子才信。”
“说出来保管吓死你,听好了孙子,我师祖是皇甫泽端,天鹰门首座**,军营里的大人物。”其实发财也不知道师祖的身份,做梦也没是想到赫赫有名的楚王跟自家师祖是同一个人。
“没听说过。”那军士轻蔑的眼神:“天底下姓皇甫的多了去,很多人都想跟我们楚王攀亲戚,也要看你够不够资格。”
“我找的是那个人,他就是我师祖。”发财用手一指。
那军士顺着他的手势望过去,大吃一惊。
却见一轮红日下,整个校场最为耀眼之处,阅台旗杆上高高飘扬校的金边大旗流光溢彩,旗上用古体字写着巨大的“皇甫”,大旗迎风招展,在劲风中高傲地俯瞰着脚下的精兵强将,向所有人昭示着无可比拟的至上地位。
一身戎装地皇甫泽端端坐在校阅台上,两侧亲信**周寻、商鸿,旁边是各级将官,再往后是一百名亲卫。
“你师祖是楚王殿下?”那军士一望之下,惊疑不定的问道。
“对啊,旁边的两位是我**周寻和师叔商鸿。”发财得意洋洋,先不管师祖是不是楚王,答应了再说。
“得罪,得罪,发财大爷,小的给你松绑。”那军士慌忙给解去绑绳,楚王的名字他不清楚,但周寻和商鸿如雷贯耳,听得发财说出名字,深信不疑。
发财的这个位置十分显眼,除了他们几个再无别人,校阅台上皇甫泽端一打眼就能看见,眉头一皱,对身侧的周寻道:“你过去问问,是不是府里出了事?”如果不出事,发财怎么能找到这来。
周寻下了校阅台,朝发财走去,一来一去不过三五分钟的时间,他问完了话,脸色沉重的回来禀报说师娘外出受了很严重的烧伤,请他立即回去。
皇甫泽端登时变了颜色,把演练事物交给老将军钱步仁主持,骑着逐风飞驰,刚出营门不远,遇到骑马奔来的老十,来不及多问,心急火燎的往皇甫府赶去。
到了自家门口,下了马,往凝香阁快步走着,边走边沉声问:“老十,到底出了什么事,不是让你们一步不离的保护娘娘吗?”
老十心里也很难过:“娘娘正在研制一种新式武器,哪知道爆炸后把自己伤了,身上烧坏了多处。”
皇甫泽端脚步缓,眼色严厉:“什么新式用得着她,娘娘年纪小不懂事,知道乱玩,你们管干什么的,难道不会阻止?”
老十很不服气:“娘娘懂事得紧,别看她年纪小,懂得事情一点也不比我们少,连我们不懂的东西她都会。娘娘这回搞出来的东西史无前例,属下连听都没听过,爆炸后惊天动地,一旦投入战争,给敌人带来的打击将是毁灭性的。”
老十很少夸奖人,皇甫泽端不由动容。
说话的功夫,到了凝香苑,进得卧室,把鞋脱了,镂刻精美的檀木床边围满了人,床上昏睡着叶慧虚弱的身体,脸上烟尘虽被洗去,但有几还是留下了气浪熏过的痕迹,发着红肿的颜色,额角一处还留下了一块指甲大的燎泡。
皇甫泽端整个心都拧住了,颤抖伸过手,掀起被角,见到肩上和手臂上有好几处燎泡,心头又痛又急,向周太医道:“你可有把握医治,要是没把握赶紧给我卷铺盖回帝都去,这里不用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