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白目瞪口呆:“这是……西夷的眩术么?”
“眩术?”戏志才茫然的摇了摇头:“不知道。”他说着,将手里烤得正好的野雉递给董白。“你请我吃兔肉,请我喝洒,我也请你吃。”
“好的,好的。”董白接过来,小心翼翼的咬了一口,立刻挑起了大拇指:“好吃,烤得正好。”
“哈哈哈……”戏志才得意的大笑,伸手拍拍董白的肩膀:“你虽然是个女子,却非常有意思。我喜欢你。本当与你多盘桓几日,不过我还有事要办,以后有机会再见了。”
董白一边嚼着肉,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弹汗山。听说弹汗山王庭有一座神像,有点意思,我想去看看。”
“弹汗山王庭啊。”董白叫了一声,对一旁呆若木鸡的牛金招了招手:“牛叔,给他一面腰牌。要不然,他进不去神殿的。”
牛金和亲卫们已经被戏志才神奇的手段惊呆了。他们不像董白这么神经大条,他们清晰的感受到了戏志才的强大实力,深知此人有多危险。一旦怒,即使他们都是身经百战的勇士,也不是他的对手。听到董白的招呼,牛金这才如初醒,连忙拿过一个腰牌,满脸堆笑的走了过来,双手递给戏志才。
戏志才接牌在手,微微一笑:“虽然没什么用,不过你的好意,我还是心领了。就此别过。”说着,他将腰牌塞在腰间,一跃而起,像一道流火射向远处,两个起落,就消失在地平线上。
牛金头皮麻,眼神呆滞。
董白也吓了一跳:“好快的身法。我还准备送他一匹马,现在看来,用不着了。”
牛金看看董白,哭笑不得:“骑督,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
董白这才明白,后脑勺冒起了一丝丝凉气。她刚才只觉得和戏志才谈得来,以为戏志才用的是眩术,却没想到自己是在一个神智不清,却拥有骇人境界的疯子对面而坐。她想了半晌,突然一拍脑袋:“嘿,他到了弹汗山,如果那些鲜卑人拦着他,岂不是要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