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书记这就挂断了电话,冲周润道:“放心吧,没事了。”
“成,那辛苦你了。”周润自嘲道,“这帮县里的人,我真管不动,还是得聂书记话,回头路修好了,我再约一下,大家一起交流交流。”
“嗯,有问题多沟通,沟通好了就没事的。”聂书记摆了摆手。
周润这便跟秘书长退出了办公室。走廊里秘书长问道:“市长,刚刚您吩咐的那些,我还都没说啊……”
“没见书记的态度?后面的话不能说了。”周润尴尬一笑,“得了,就这么解决,也挺好,恒电的法子太激进了。”
的确,周润本来是带着更多的话来的,但见了聂书记的态度,及时龟缩。
张逸夫这边得到消息,再次下令施工,一夜之后,风平浪静,倒也算是对付过去了,只是没达到他想要的程度。
也只能姑且如此了,留下了文天明后,张逸夫与向晓菲再度回京,路落成了,厂址奠基,肯定还要再来。
刘庆丰那边,则已经恨恒电恨得牙痒痒了,好样的,跨过我,往上面告状是吧?
这条路,我不点头,就没有修成的道理!
因此,张逸夫回蓟京只睡了三天的好觉,第四天,消息又来了,铺路工程再遭破坏!
好样的,持久战啊!
张逸夫这次真的烦了,急了,每天都要忙那么多事情,还要时不时往冀北跑,你们枣源是够闲的啊,守着家门口就搞这点儿事儿,有的是时间折腾我啊!
不仅是张逸夫急了,这次工地上也急了。
都是血气方刚的东北小伙儿,哪能忍受第二次?
而且第一次破坏,是刚铺完第一层,第一次破坏的也就是一天的工作量,现在进度深入了又破坏,恨不得一周都白干了。
恒电确实天天都付工钱,但这已经是对于劳动成果的破坏,对于尊严的侮辱了。
文天明照例,先找县里,找不到人,再找市里,这次周润破例接待了,得知事情后,也没多说,只是领着他来到了聂书记的办公室。
聂书记闻言脸色也不怎么好,再次拨个电话找刘庆丰,这次刘庆丰也没躲。
“怎么回事?恒电的路又给破坏了?”
“聂书记,怎么一破坏,这事儿就砸我头上啊?”
“那你觉得是谁?”
“这我也不知道啊!恒电是不是有仇家啊?”刘庆丰一把鼻涕一把泪,“聂书记,为了这事儿,我都好几天没睡整觉了,我们这儿恨不得要开始查夜了,家家户户我都亲自问过,大家都没搞破坏啊!”
刘庆丰这么一口咬死,聂书记也没得办法,又说了两句,挂下电话。
“要不,叫人夜里守着?”周润冲文天明问道。
“2o多公里,怎么守?而且连灯都没有。”
“你们恒电,有没有可能得罪了什么人?有没有可能不是枣源干的?”聂书记冲文天明问道。
“聂书记,恒电要是有得罪的人,绝对不会来这里,跟一条路较劲的,他们有别的方式报复。”
“这倒是。”聂书记揉了揉额头,“你们先干着,我这边再想想办法。”
“书记……我们的工人也是人啊。”文天明已经快急哭了,“昨晚那么一折腾,一个礼拜的活儿白干了,他们也在闹啊!”
“你们安顿好,冀北辖区,不会有下一次了。”
“……”
“先这样吧,小文。”周润在一旁拍了拍文天明。
“哎……”文天明也只有谢过市长和书记,颓丧离去。
办公室中,两位市领导也很头疼。
“要不咱们再严肃点跟刘庆丰谈谈?”周润试探道。
“怎么严肃?枣源那地方很抱团,跟他一严肃,全县都要闹起来了!”聂书记依然揉着额头,“你说这么好的事,捣什么乱!还没完没了了!”
“那咱们先想想,再有下次,怎么办?”
“到底有什么矛盾么!要闹成这样!”聂书记摆手道,“你去跟恒电说说,再许枣源一些好处。”
“聂书记啊……你不知道,恒电已经到忍耐极限了!”周润自己都受不了这么拖下去了,“之前青苗补偿的时候,枣源听说果树按棵拿钱,一晚上栽了一万多棵树枝,当时恒电老总差一点就放弃这边了!”
“怎么还有这种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