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二人都是老臣,以后要辅佐新帝……叫他分清轻重缓急,国之重事,时常参赞于他,有些事看上去是对地,但过犹不及,也只有你们这样的老臣在,朕才放心……”
“玄谨啊,太子那里你要宽宏些,毕竟他是你的兄长,有些事情朕已交代给了杨卿,问他就是……”
“你们都退下去,我要和玄谨单独说几句……”
“你们兄弟七人,早夭两个,虽说皇家最是无情,但这兄弟之间你要尽力维持,朕不想在地下听闻有不忍言之事生……
赵石此人,国之干才,用的好了将为羽翼,用地差了,也不失为独当一面的将才,但你须谨记,用人之道在于扬其长,避其短,制其行,笼其心,朕观此人野心不小,兼年纪又小,性子深沉难测,将来可为臂助,亦可为枭雄,你性子严苛,对心腹之人却又宽容太过,朕真怕你有养虎之忧啊……”
“朕这一生,无愧于祖宗,无愧于大秦百姓,真想亲眼看看大秦的江山啊……”
余音未决,这位大秦皇帝已是长长出了一口气,带着几分不甘,眼睛慢慢合拢,最后若熟睡般寂静无声了。
赵石面色木然的站在太元殿外,阳光已经有些刺眼,经过了早晨时的困乏,如今他却是精力弥漫,好像昨晚一场争斗却是将他浑身的潜力都激了出来,失血过多的迹象也全然无踪,浑身的气劲浩浩汤汤,无有断绝,竟是好像般若劲又有精进地样子。
太元殿中生什么事情现在已经不关他的事了,景王已经回来了,杨感和折木清也进去了,天大的事情也都有这几个人顶着,不必他这个小官儿来忙活,心情自然轻松异常,至于老皇帝死是不死,跟他更是没有半点的关系。
身为既得利益者,景王一旦登基为帝,水涨船高那是一定的了,羽林右卫指挥使宋胜已死,这个消息他还没有告知景王,这个赃自然是要栽在太子头上的了,他救了太子一命,这个情看样子得对方当即还上的,李匪等人已经出城,只要没了这些人证,他自然是说什么是什么。
右卫群龙无,京师只剩下了左卫,这个好像不大妥当,赵布宗办事勤谨,才干上却显平庸的,带兵上还真就不如杜山虎和张风聚两个,这右卫地指挥使自己干不了,交给这样一个人,不但能让那位殿下放心,左卫还能稳稳压住右卫一头,何乐而不为?当初想将右卫也控制在自己手里地想法却是有些想当然了……
正胡乱想着,殿内突然传来大哭之声,声音还越来越响,不管是真是假,都让人感觉很是撕心裂肺的,赵石抬望天,这大秦地天下终是换了个主人了,只是不知随着这些变局,自己能走到个什么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