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景兴四年这个冬天,家里虽多了两房平妻,又都来历不凡,却也没闹出什么致使内宅不宁的事端来的,用一句当下之言来说,那就是琴瑟和谐,治家有道。。。。。。。。
其实安心的不只是他,就像现在的种七娘,安然坐在赵石身边,小手却悄悄的伸过来,握住赵石粗糙而又有力的手掌,满心的依恋和甜蜜几乎都能溢出来,哪里还有半点在沙场之上,将敌将一刀枭的英风煞气,连在金州时,校场比武,在府中将哥哥狠狠摔落在地的泼辣劲儿也是全无踪影。。。。。。。。。
其实在这个时代,征服一个女人很简单,***,以及一直保持强大,就这两样,达到了,女人就是你的了,根本不用太多的花言巧语或者其他什么诸如花啊,酒啊,陪着出外冶游之类的多余手段,很直观,却也很难达到,也更符合自然规律,雄性争取交配权,本应如是,不须多言。
所以,总的来说,这一年,赵石十八岁,经历了战场杀伐,也多少享受到了花前月下的温柔滋味儿,虽说这个冬天外间或知晓或一无所知的生了许多的大事,但对于赵石来说,这个冬天是难得的惬意时光。
当然,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想要完全闲下来是不可能的,比如说,殿前司禁军都指挥使王佩入京述职,却是专程来拜会了他,这位执掌殿前司禁军垂十余载的大将军表现的极为谦恭,丝毫不已赵石年纪比他的儿子还要小上几岁,凛凛然如对大宾,表面功夫做的十足。
亲来得胜伯府拜会的由头也是简单,只为府中下人无意间得罪了得胜伯友人,他是来致以歉意的,当然,还说起了杜山虎,赵布宗两位副都指挥使的事情,满口皆是自己年纪渐渐老迈,总觉精力不济,能得这两位军功彪炳,精明强干的副将之助,实乃幸事云云。
说了不少,但赵石会信这等虚词?心里只能越来越警醒,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或者是别有所求?
但直到这位大将军施施然离去,他也未听出什么旁的意思来,云山雾罩的,弄的他有些纠结,又隐隐觉得不安,于是便召了南十八等人过来相询。
听他细细一说,那边南十八就笑了,但先开口的却是立即蹙起眉头的陈常寿,等陈常寿说完,赵石面无表情,但心里却已有了些恼恨。
也不怪他着恼,就说嘛,这事有些不对劲儿,就算他有些战功,现在地位也非往日可比,但让殿前司禁军指挥使上门拜会,那也只能用一个屈尊降贵来形容的,且还那般恭谨。。。。。。。原来如此。
陈常寿说的言简意赅,相比较赵石刑讯逼供练就出来的那一套本事,人家这才是真正的大师级表现。
直接便言道,那王佩此次前来,其心险恶,王大将军入京述职,御前陛见,皇帝陛下对其可谓是温勉有加,优容备至,宫中赐宴,据传还曾亲自把酒。
不过,对于一个手握兵权的大将军来说,虽是荣宠,却未必是一件好事,已王大将军的谨慎性子,自然也会隐隐感到不安。
这就需要做出一些应对,其实这等事,皇帝陛下未必有什么深意,但你如果受之泰然,依旧我行我素,那皇帝陛下也许就会想,此人不知恩,甚或是会在心里留下一个跋扈的断语,这也就是有人说君心难测的根源所在了,所以,如果臣子觉着皇家的恩赐都是自己应得的,那他也就离死不远了。
而大将军王佩显然不会是个笨人,所以述职期间,闭门谢客,谁也没见,就连之前派来长安探听消息的儿子也禁足在长安府中,再不允他出去招摇,这还不算,人家还又纳了两房小妾,过的好像比赵石还优哉游哉。
而禁军那边,两个副指挥使上任也是风平浪静,没多少波折,这番做作下来,真可谓是退让到了一定的地步,就差明着告诉旁人,自己没什么野心,不用这般提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