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从端又是一笑,这是话有所指了,不过他也同意,张培贤的运气确实不错,从为官至今,每走一步,都好像如有神助一般。
从潼关开始,先是碰上了东征之役,那是正德年间,大秦武人少有的用武机会,被他赶上了不说,回师潼关,魏王李玄道立马被拘回京师,于是张培贤掌潼关兵权。
接着便是第二次东征,这一次,他统领诸军也是顺理成章,中间虽有波折,但最后还是攻下了洛阳,若没有赵石在河中搅风搅雨,想来这功劳会更耀眼的多。
凯旋回京,立即出任枢密副使,也是因缘际会,不然哪里会那么顺利?这运气,可不是不错怎的。
当然,这也是张培贤张大将军比旁人强的地方,兢兢业业不说,人缘也比赵石强上千倍不止,不光种从端心里明白,便是赵石自己也清楚,和人家还真比不了,名望这个东西,是一点点积累下来的,说到底,赵石立下再大的功劳也没辙,根子还在年纪太轻上面。
而若是赵石真想谋枢密副使一职,种从端就要好好琢磨一下,这个女婿是不是昏了头了,以后离着他是不是远些,不然会不会如自己当年一般,险些自己万劫不复不说,还要连累家族。。。。。。。
听赵石这么一说,他的心才算放下,人贵在有自知之明,知人易,知己难,尤其是到了赵石这个位置,哪怕是一个念头,也许后果便会截然不同。
“你能这么想就好,官场中事,戒急用忍,要沉的下心来,多思多想多看,勿要好高骛远。。。。。。。。。。”
说到这里,挥手让老管家退下,守在门口,这才肃容道:“如今朝堂大势已然明了,储位之争已显端倪,想来你回京虽几日,也应该感觉的到才对。”
赵石听的聚精会神,微微点头称是。
种从端继续道:“其实还是曲氏着急了些,落下了不少痕迹,而二皇子虽说不错,年纪却还小,就这么站出来争那位子,别说旁人心里不舒服,便是陛下也未必会喜欢。。。。。。。”
说到这个,赵石却不同意了,插话道:“这可未必,陛下春秋正盛,太子反又桀骜,换个储君,也许。。。。。。。陛下会舒服许多也说不定。”
种从端惊异的看了赵石一眼,他没想到,这个女婿才回京几天,就能知晓这些秘闻,还能有这样的见地,看来还是小看了他啊。
心中有些安慰,却还是摇头道:“不会,皇后未有失德之处,大丧才几日?就罢废储君?所以只要太子殿下认错,别再做什么糊涂事,太子之位就能安稳如初,旁人再怎么上蹿下跳,也是不成,反而是你,这些日子要小心些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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