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说了,这建盐池要投的本钱太大,回收成本费时长久。这州县官员三年一任,谁也不知道下任官员来了会是啥情况,投下那么多银子能不能收得回来,风险太大,谁也不太情愿干。”
“嗯?”李昂眼珠子一转,以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不好,要下雨了,快收衣服!
这雨还真是说来就来,一块乌云遮山而来,白雨如珠倾泻而下,顿时让李大逼抱头鼠窜不已。
不行,整片山岭都买下了,不能这样就认裁,更不能露怯。
进了茅屋之后,李昂一边抹着脸上的雨水,一边说道:“大用啊,你先把和盐有关的事情给我说说,甭管是制盐还是售盐的环节,还有盐价和销量,但凡和盐有关的都给我详细道来。注意,细节很重要,别放过一个细节。”
“李郎君,这要从何说起?”
“从盐说起。”
“呃……….”方大用捋了捋思路,才说道,“这盐呢,按产地分是池盐、青盐、石盐、波斯盐等,按种类又分为白盐、黑盐、柔盐、赤盐、驳盐、臭盐、马齿盐等。
咱们剑南道产的都是井盐,品质多不及河东道的池盐和陇右的青盐。至于销量,关中主要食用的是河东的池盐和陇右的青盐,再有关内道的盐州所产之盐。
至于盐的销量,那是人人每日皆需要食用的,按人均计,每人每日约耗盐二勺五撮,益州府人口近百万,年耗盐量便有十万石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