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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 所谓时代(3 / 4)

审阅这样卷面的难度,不亚于接触全新的理论,经常需要与现有理论进行对比。

可即便是得道者,也不可能精通所有理论。

于是很快就有人起身,去向别人请教自己不太熟悉的知识。

三五人先后传阅一份卷子,彼此讨论的情况更是不胜枚举。

其中也包括范伢本人。

他精通墨家,略懂法家,对于儒、道则知之甚少,因此遇到这方面的内容,他也不会端着架子,该问就问,该换卷面就换。

在他引领下,阅卷现场很快热闹起来,与其说是名士阅卷,不如说更像一个农贸市场,在这里大家互通有无,以卷易卷,都争取将自己的知识和领悟,发挥出最大的价值。

就这样,一个时辰不到,那数百份卷子,已被分成了上中下三等。

下等,是至少三位老师看过后,认为此人只会夸夸其谈,或只知复诵的无才学士,相当于被判了死刑。

这样的卷子有182份。

中等,是至少三位老师看过后,认为这人有些才华,能从现有理论中悟出一些东西,却不一定足以得道的学士。

这样的卷子有191份。

上等,是至少三位老师看过后,判定为有大创想的潜质,必定能得道,甚至有机会大有作为的存在。

这样的卷子,有1份。

简短的交换意见后,第一轮阅卷结束,范伢整理着三等试卷展开品评:

下等,多是僵硬复述某家某道的天文理论。

这样的人,更适合在外面教书授业,入我学宫求道,恐难有作为。

对于他们,我们就不做考虑了。

如何?

台下众人多是点头。

却唯独有一个浓眉青年拱手请道:

“司业,我以为草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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