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大家磨拳霍霍要散会的时候。
范伢却孤自起身,向韩荪请道:“祭酒,我还未及向一位学士表态。”
“哦是……请。”韩荪连忙示意他开始。
范伢就此面色一肃,迎向了大堂的角落。
“我是墨家的范伢,擅推演之道,御物之术次之。
“嬴越。
“你愿意随我学习么。”
!
嬴越刚刚从此前的反转中恢复过来,此刻又再度凝滞。
范伢见他的样子,也是很无奈叹道:“这是阅卷时就决定的事,与刚刚那一幕无关。”
诸位学博齐齐点头作证。
“司业见论识人,早已看出你的品行与才学。”
“还不快谢。”
“我相信,司业甚至是刚刚才知道你是秦室公子的。”
啊。
嬴越宛如升天一般。
他本以做好鱼死网破,发配边陲了却此生的觉悟了。
却不想反转如此猛烈。
方才还在地府,一念便是云霄。
此刻,还是檀缨拍了拍他,贴在他耳边,吹着气把他的魂儿唤了回来。
“儿啊,你不信自己,也该信我啊,什么叫虎父无犬子啊……”
“嗯……嗯嗯……不对……呸!”嬴越一把推开檀缨,抹了把眼睛,正襟朝向范伢,重重行礼,“学生……学生……学生……学生此生足矣!”
“倒也不必如此……”
如此郑重,搞得范伢一脸无奈。
他不禁瞥向了另一边角落,正努力抹去脸上脂粉的周敬之。
此时此刻,又恰如彼时彼刻了。
唉,怎么我收的学生都这样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