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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北平沦陷(2 / 5)

张崖山扯了张板凳坐在旁边,盯着黑猫大快朵颐,眼看着猫食盆里的猫饭一点点消失,竟没有任何的不耐烦。

也许在这种乱世,能安静地填饱肚子,就已经是一种慰藉人心的幸福了。

黑猫把食盆的底部都舔得干干净净,心满意足地舔着爪子洗了洗脸。然后跳上了张崖山的膝头,用两只前爪踩了踩,盘了一个圈,安稳地趴了下来,幸福地打着小呼噜睡着了。

张崖山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黑猫油亮厚实的皮毛,看着天边愈发黑沉的阴云神色凝重。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回廊远处响起,张崖山转头看去,看到一个穿着白衬衫的年轻男子正疾步朝他走来。

在故宫国宝开始南迁的这几年里,在故宫工作的大部分年轻人都去了南方,留在宫中的几乎都是年纪大的。这帮老人多是因为年纪大了不愿意挪动地方,又或是不忍心离开这座古老的宫殿,又或是像张崖山这样还有事情必须要做的。

是啊,如果不是有事情要去做,他也不会硬着心肠与妻子分离。在这战乱的年代,每一次分开,也许就是永别。

“姐夫,最后一批离开的要走了,有多余的火车票,你真的不走吗?”年轻男子走到张崖山身边,没抱太大希望地问着。因为他知道张崖山的回答一定是不走。

这位年轻男子名叫罗景明,年纪和沈君顾等人差不多,辈分却跟他们差了一辈。他是孟袁兴和徐慧的小师弟,是书画界泰斗梁济山的关门弟子。他之前一直跟着师父梁济山闭门学习,直到三年前被傅同礼的一封信给召回了故宫。

黑猫因为罗景明的到来掀了掀眼帘,发现是熟人、没有任何危险之后又放心地闭上了眼睛。张崖山抚摸黑猫的动作依旧不紧不慢,叹了口气道:“景明,你走吧。”

“姐夫,你也知道我走不开。”罗景明笑了笑,一屁股坐在了石阶上,扶着脖颈慢慢左右活动着。没日没夜地伏案工作,让他的颈椎变得极差,“《云山墨戏图》刚临摹完,师父又让我继续临《天池石壁图》。米友仁和黄公望的风格迥异,由米家山水转为南宗山水,我这两天怎么都觉得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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