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唤你,你就不来?”练达宁斜躺在一张躺椅上,微笑着说。
“是弟子的错。弟子只是这些日子有些忙昏头了。”
“嗯,你还是没能适应士林的生活,现在只是一只脚踏进来了,没事,慢慢你就适应了。”练达宁大度地说。
况且寻思练达宁的话,并未觉得其中其中有什么特殊含义。他想,练大人若是没事,决不会巴巴地让衙役把自己抬来。
“嗯,是这样,有件事我想借用一下你的脑袋。”练达宁闭目凝思片刻后说。
“借用弟子的脑袋?”况且吓得险些从杌子上滑下来。
“哦,我说错了。是借用你的思路。”练达宁赶紧更正。
况且出了身冷汗,这深宅大院的,就是真要了自己的脑袋,恐怕也无人知晓。难道大人说话,就可以随心所欲吗?
“哈哈,我要的是就是这个效果。告诉你,我当初就是这种感觉,吓你一下,就是你让感觉一下我当初的感觉。”
“当初?”况且又云里雾里了。
“是这样。”
练达宁总算正式开篇。原来五年前,他在兰陵县做县令,县里出了一桩轰动朝野的奇案。一家四口人,分别是这家的主妇、她的婆婆、她的小姑子还有她的女儿,在一个夜里忽然都用巾带自缢身亡。
练达宁接到报案后,感觉是一桩重大案件,这在兰陵历史上百年未见。他亲自带着衙役去勘察,现场的情景却让他感觉有鬼附身一般,阴气森森。
县里的老仵作,多年来察看过无数现场,对于人的死状可以说是见怪不怪,结果,看到这场面还是两腿打哆嗦。
屋子门窗都是紧闭的,门闩和窗闩也都完好,没有丝毫外人闯入的痕迹。四个女人中,主妇跟她的小姑子是悬梁自尽。她的婆婆却是坐在床上,只用一根绑在床架上的布带自缢。
那个只有十三岁大的女孩子,死法最为奇特,竟然是自己站着,用双手拉紧布带,勒颈而亡。
姑且不管动机如何,这种死法就充满了诡异,更令人无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