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也过来见礼,叫声大人。
韦皋忙道:“这个使不得,况且是我小师弟,你就是我师弟妹了,以后也叫我师兄吧。”
此时,唐伯虎和文征明恰好来到,目睹了整个过程。
文征明浑身激灵了一下,心里替这位老公祖臊得慌,这拉关系的手法也太无耻了吧,难怪跟况且师出同门,这无耻无下限的功夫的确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只是这师傅是谁呢?不会是陈慕沙,更不会是练达宁,也不会是高拱,推本溯源,可能是五代时的著名宰相冯道吧。
石榴倒是乐意,谁把她跟况且拉到一起,她都愿意,立马爽快地叫了声“师兄”。
这一声师兄叫得韦皋骨酥肉麻,心里无比舒坦,能拉上石榴做自己的师弟妹,跟陈慕沙的关系就更近了一层。
文征明只是个名士,不走仕途,当然不知道官场黑暗,越是当官的越怕陈慕沙这种人,深不见底,没人知道他的能量到底有多大,一旦不小心触犯了,就可能粉身碎骨,自己还不知道错在哪儿。
陈慕沙平时根本没有架子,见到街上的市民,也能聊得很投机,越是高官和富商面前,他的架子也就端得越高。
唐伯虎、文征明此次只是带来两幅字,所谓秀才无钱纸半张,那时候的秀才可以不带分文闯天下,到了哪里打听读书人、富人家,写个拜帖,写副寿联的都能混上几天衣食,走时还能带着盘缠。
他们也知道韦皋之意不在他们这些士子身上,他们根本刮不出多少油水,请来只是个陪衬,总不能专挑有钱的请,那样就太明显也太招摇了,不激起民愤才怪。
丝丝、秋香看到石榴过来,即刻亲热地跑过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