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就他?”下铺玩手机的兄弟突然大笑起来,“他肯定娶几个媳妇,夜夜笙歌,航你妹的海啊!”
杨长帆自己想着想着也笑了:“这还真难,郑和到底是个太监,太监我还是不当了。”
眼镜男被二人气得没辙,叹了口气,深感我大中华气骨之堕落:“怎么你们海事学院的人,都这么……这么……”
也不知是不是他怨气太大了,惊动了什么,整艘船跟着他的叹息都晃悠了一下,搞得下铺兄弟的手机险些脱手。
“不稳定气流?”下铺兄弟本能警觉起来。
杨长帆骂道:“这又不是坐飞机,哪来的气流?”
“对,叫洋流才对。”眼镜男好歹是专业的,及时纠正了这个错误。
随着他的点头,船紧跟着上下大幅震动,也跟着“点了个头”。
“妈呀!”下铺兄弟意识到了情况的凶险,死抓着床杆,“触礁了?”
杨长帆自己也慌了,持着黑科技砖头准备下床:“出去看一下,现在技术设备这么齐全,不可能触礁。”
“那不会是被鱼雷袭击了吧?”下铺想到了几乎唯一一种可能。
他话没说完,警报声“嗡”然响起,随后便是越物理学原理的天旋地转。
旋转的过程中,杨长帆意识到,不管原因为何,自己好像没法毕业进个好单位了,想到寒窗苦读十余载,想到给教授送的不知道多少礼品红包,想到喜欢穿丝袜的学妹小红,想到炉石还未传说,杨长帆满腔悲愤,留下了简短有力的遗言——
“我日!”
……
不知过了多久,杨长帆逐渐恢复了神智,想努力睁眼,却使不上劲,这让杨长帆陷入了剧烈的胆寒心惊——
自己应该是死了,却还有神智,这就说明现在自己是一个灵魂,如果灵魂存在的话,身为唯物主义者,恐怕马上要面临不尊重各路大神的报应了。
正惊恐间,报应来了。
一个苍老多痰的声音幽幽说道:“气断脉绝,节哀顺变。”
果然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