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头一次见。”严嵩实话实说一口否定。
“哦?”嘉靖眯眼轻笑,“文华可说得清楚,惟中服此酒多年,如今的身体,可是纯凭这仙酒养出来的。”
严嵩面皮一抽。
崽子!东南玩儿疯了?
阴到你爹头上了?
他心下虽瞬间想通了其中关节,且愤恨不已,脸上却是一副冤枉至极特别无辜的样子:“不知文华如何出此言论!”
嘉靖不紧不慢,一副纳闷的样子:“文华虚言?”
严嵩斩钉截铁道:“臣生平不近药饵,犬马之寿诚不知何以然!若有仙酒,必献于陛下!岂敢私吞?若嵩有半句虚言……”
“罢了!”嘉靖一抬手,一副不满的样子,“朕最听不进这些咒,信你便是。”
严嵩很清楚,这表情显然是不信自己,只是不愿深究了。自己混了这么久,还头一次当吃黄连的哑巴,真是有苦难言。
嘉靖不怎么高兴地起身,随口道:“朕已允了文华,宗宪出任直浙总督。”
“是。”严嵩弓着身子,气得牙痒痒。
“此外,文华南巡功劳不小,该赏。”
“是。”
嘉靖不再多说,又飘出了凉亭。
严嵩独伫亭中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