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没有过的威胁感,再次涌上心头。
崽子,爹待你不薄,见到皇帝就上天了么?
这还不是最气的,回至府中,干儿子正在厅堂等候自己,满脸堆笑,一副邀功请赏的样子。
严嵩身体确实不赖,见状直接振臂怒吼了一声——“滚。”
赵文华大窘,不明所以。
严嵩继而冲左右从吏吼道:“让他滚!”
两位从吏哪里见过辅这般震怒,当即连哄带架,总算是让赵文华出去了。
严嵩这几声也喊得实在太大,招来了家里人。
一短颈肥身,单目有神的中年胖子笑呵呵入厅,正是严嵩的亲生儿子严世藩。正是因为亲儿子天生独眼且其丑无比,严嵩才收了赵文华这个当年仪表堂堂的义子。说来也怪,依严嵩的地位,娶十几房老婆生几十个儿子都不在话下,可他偏偏只有一房正妻,自严世藩后也再不生子。
严世藩见严嵩坐在堂中喘着粗气,不禁笑道:“有趣有趣!倒真想知道,天底下什么样的事情能把父亲气成这样!”
“你还笑得出口?”严嵩气恼道,“莫想到,姓徐的老老实实,姓赵的竟恶犬跳墙!”
严嵩满是恨意地将事情一五一十告知亲生儿子。
严世藩听过之后,毫不迟疑复又大笑:“哈哈哈!皇上还是老样子!小聪明太多!”
“嗯?不是赵文华耍诈?”
“他?”严世藩轻轻点了点父亲胸口,“再给他5o年,他也没这胆子。”
“你的意思是……”严嵩顺着他的意思,暂时放下了恨意,很快想通了其中关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