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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3 / 3)

一点犹豫也没有,说的如此果断,不得不让邓无为心中生疑,莫不是故意诓他的吧。

他拖着里正来到河边,水虽不深,但却格外湍急,小心试探了一步,刚打湿了鞋面,赶忙就收了回来,“这万一被冲走了怎么办?”

林景时不知从哪掏出一条绳子,“只要牢牢地绑在腰上,必然就不会被冲走了。”

邓无为嘴角抽搐,苦笑道:“是,是吗?”

就像那刀俎上的鱼肉,任由凌岳把那根绳子缠在他的腰上,拎起来试了试,扣的是死结,果然牢靠。

“开始吧。”林景时找了一块平整的石头坐下,静静地看着即将开演的大戏。

只见他一声令下,那里正略感抱歉地向邓无为提前打了声招呼,继而脸色登时就变了,趁邓无为还未准备好的时候,立刻抓住他的头,使劲朝水里按去。

虽然闭了气,可还是呛进去了几口水,口鼻都被堵塞起来,仓皇之际,视线皆是凌乱的,他只愿在手边捡起一件什么东西,朝身后砸去,四处搜摸,终于在最近的一块巨石下发现一小截纸。

“停手。”林景时察觉到邓无为的眼神变化,赶紧叫停了。

凌岳忙的上来,将那里正的双手重新用麻绳套上,邓无为满头是水,他直接用手抹干,指着最下面的泥土,“快刨开。”

听了他的话,上来两名衙役,用手将泥沙刨开,而显出一张不完整的纸,交到了林景时的手中。

“半张地契文书?”林景时扬着手里的纸给里正瞄了两眼。

那里正战战兢兢地立着,说道:“正是这里白柳庄从李家那里得到来的几亩良田。”

可只是一张文书,并不能证明他们伪造了当时的契约合同,这账房留这一张纸是为何。

“阿嚏!”邓无为可是惊天的一个大喷嚏,擤出两把大鼻涕来。

林景时微微蹙眉,把这半张地契文书收纳进袖中,叫两个人扶住邓无为,起身便要走,“快些回车上,找帕子擦擦吧。”

坐回马车,邓无为原以为林景时怎么也会因为愧疚伺候他一回,非但没有,茶是自己倒的,棉帕子也是自己从箱屉里面找的。

他刚擦干了身子,便捧着一杯暖茶吃进肚子,才算是好些了。

“我好不容易找来的证据,却只是半张地契文书。”不免失落。

林景时摇摇头,否定了他的意思,轻声说道:“不见得,今日晚了,明日我们再出去跑一趟。”

见他如此笃定的神态,邓无为便知道有门了,不禁松了一口气,再倒了一盏茶出来喝。

回到寺中,白日已归入西山,积厚的云层重重压下来,灰蒙蒙的,眼瞧着快要下雨了。

邓无为一回来,首先便去敲了南枝和朱巧娥的房门,却无人应,恰巧一位小沙弥路过,便上前去问,才知道朱巧娥他们出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因此忙不迭地朝林景时的房里跑去,气喘吁吁,“朱姑娘和南枝还没有回来,岂不是被扣在那林望书家里了?”

林景时的手猛然一颤,原端在指尖的一盏青瓷“哐当”就碎在地上,也划破他的手指,渗出鲜红的一滴血来。

冷静了半刻钟,他方才慢悠悠地拿出帕子擦拭血迹,雪白的一条方巾,晕开一朵血色,触目惊心。

“他不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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