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我见到了荀司马,他亲口告诉我,杨老大出城伏击,还就只带了一千兵士。”夏侯渊与有荣焉道,“一千破数万,这厉害得简直了……”
曹孟德抚须道:“这么看来,炎堃还是个全才呐!”顿了顿,看向夏侯渊道:“妙才,吾记得你有一堂妹,年方十一了对吧?”
“主公的意思是……”
“炎堃与甘兴霸同岁,今年才二十三,堪为良家女子佳配。”曹孟德道。
其实曹孟德更想把曹氏女子嫁予杨棠,可惜他没有妹妹,女儿又才几岁,太小。幸好夏侯氏虽不同姓,但同血缘。
听到曹孟德的话,夏侯渊只犹豫了半息便道:“我这边没有问题,就怕炎堃看不上夏侯氏女子的蒲柳之姿。”
曹孟德闻言,眉头一扬,道:“待赶走了吕布小儿,吾亲与炎堃说道此事,相信他会答应。”
结果这一拖,就到了第二年(194年)开春,溧阳侯陶谦终于挂了,刘备接管徐州。同时,濮阳城终被攻陷,吕布残军只得落荒而逃,往投了徐州刘备,没曾想最后竟反客为主,把刘备军挤兑到徐州偏城小沛驻扎。
与此同时,曹孟德终于得空对“兖州平乱”进行论功行赏,同时也见到了被俘的张辽张文远。
张辽还算识时务为俊杰,他早就看出跟着吕布没什么前途,只是吕布待他不薄,加上他没什么机会展现才能,也就没哪个势力对他进行挖角拉拢,所以他一直没能跳槽。现如今曹孟德盛情邀请,又答应张辽不会让他参与平吕之战,于是张辽没什么心理负担便投了曹氏。
至于与夏侯女订婚之事,曹孟德单约杨棠谈了,杨棠推脱道:“待夏侯女笄礼之时,再定此事也不迟!”
所谓笄礼,就是古代女子的成年礼,而古代男子的称作冠礼。
《礼记.曲礼》有云:“女子十五笄而字。”
换言之,杨棠随口一说就把曹孟德想要跟他变亲家这事儿推迟了三年。不过杨棠的借口倒是合情合理,曹孟德不好反驳,只得暂时作罢。
“炎堃,你暂时不想订婚,我不勉强,但你伏击吕布军、生擒张辽的战功必须得奖励。”曹孟德一想起此事,脸色又晴朗起来,“你说,吾该赏你点什么好呢?要知道,昨日张文远与甘兴霸马战比试,竟七十余合不分胜负。”
杨棠也不矫情,直接道:“听说我军血洗徐州得了不少宝物,我能从中挑一件嘛?”
曹孟德闻言脸一黑,不豫道:“怎么?你不觉得吾在徐州下令屠城有伤天和吗?”事实上,这几天曹氏麾下的文臣们正在对他当初屠城的谕令口诛笔伐。
“伤什么天和?”杨棠故作不解道,“自己老爸,还有全家都被杀了,反而还躲在家里跟凶手扯皮,屁都不放一个,还是爷们么?”
曹孟德呆住了,他没想杨棠会这么评价徐州屠城事件:“可是,那些徐州的百姓……”
“他们无辜是吗?”探问了一句,见曹孟德点头,杨棠却撇嘴道:“我可不这么认为……真要论无辜的话,那些森林里的小动物才叫无辜,不仅要被老虎活生生吃掉,还要被人类狩猎。你说它们招谁惹谁了?”
更重要的是,在杨棠的认知中,凡事少有绝对。简单点说,华人大多数都顶呱呱,但也有坏人,更少不了汉奷。相对而言,广岛、长崎两座城市至少有一些曰本女民众应该属于善良人吧,甚至当地可能存在外国人,可原子弹一下来,这些无辜的人全都死了,但谁又能指责美国投弹不应该呢?毕竟两颗原子弹一下,曰德投降,减少了世界范围内的伤亡,孰轻孰重实在难以衡量。
正因为如此,杨棠对于屠城的看法很简单很直白,还是那句老话,“弱小(落后)就要挨打”,即便是现代社会。这句话同样适用,只不过在现代,人的弱小通常以另外形式的形式表现出来,而非赤婐婐的武力。
曹孟德盯着杨棠的眼瞳,仔细看了很久,确认他没有说谎后,仿佛找到了知己:“炎堃,你说得太对了,当初陶恭祖就是没把吾的实力放在眼里,才敢放纵部署劫杀吾父,所以那些徐州百姓实际在为他的错误判断而买账!好啦,不说这些了,随我去宝库,里边的东西你可以任挑两件!”
半个时辰后,杨棠在偌大的宝库内转得有些眼花之际,终于凭借邪眼看到了一样延寿宝物——漆叶青粘散!
除了此样延寿宝物外,杨棠还取了一件貂裘凑数。如此一来,他所需的两样延寿宝物以及《五禽戏》全都到手了。
不过即便这样,杨棠也没立马弃曹军而去,脱离梦境,而是在一九四年秋季参与了曹军二伐徐州的战事。
公元一九四年夏,曹军趁长安内乱,救得汉献帝御驾及部份朝廷公亲大臣至许昌,安顿好后,已是秋季。
秋收完后,有了“挟天子以令不臣”资本的曹孟德起了再伐徐州之心。
是役,杨棠再会吕布,将其打得旧伤复发,其后又会了会张飞,将燕人张打落马下,命左右亲兵绑到了曹孟德面前,让他慢慢头疼是杀还是降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