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入围容易啊,包办奖项就难说了。
要真暗箱操作估计得花大价钱,不至于。
如果是头两年说不定太子爷还愿意,现在嘛……”
“现在?”
“都这么多年了,也该腻了。”
直到脚步声离去,乌蔓这才吐掉咬出了烟丝的苏烟,静音的手机里已经发来好几条薇薇的微信,催着她赶紧回化妆间换衣服。
微信置顶始终毫无动静。
她不再等待,慢吞吞走出厕所。
附近的钟楼准点报时,走廊里迎面跑来几个挂着工作牌的员工,着急忙慌地用粤语在交谈。
乌蔓听不太懂,只隐隐约约听懂了追野两个字。
一个才出道不久就挺兴风作浪的名字。
*
乌蔓换好全部行头走到外面,才发现刚落完一场雨,地上油光水滑,浸着各色霓虹的水滩像极了在场的人争奇斗艳。
她踩着十厘米的细跟,在一片淋漓里走得四平八稳。
所到之处,快门声比刚才的雨声还洪亮。
无数盏聚光灯围着,落在她裸露的后背上,再添一把柴就能燃烧。
这把柴说来就来了。
何慧语穿着和她相似的藕色长裙,蹬着恨天高在助理的搀扶下走到乌蔓身边候场。
两个人差不多身型,年纪也相仿,但气质却泾渭分明。
何慧语盘着头发,一丝不苟,露着伶仃的脖子,浑身透着恰到好处又似曾相识的优雅大气。
而乌蔓把头发染成了暗红,像夜莺的毛色,松垮地披在肩头,遮不完光裸的背,露出背上那一道胎记,很大块,形状像折断的羽毛,张牙舞爪地嵌在惨白的肌肤之上。
那种毫无章法又颓丧的美,总感觉像是不该存在这个世界上似的。
王不见王,一见就要伤筋动骨,快门声比方才更热烈,快把乌蔓的耳朵响炸了。
何慧语伸手拥抱她,分离时小声耳语:“我要是你,我就绝对不穿这一身。”
乌蔓没搭腔,何慧语意味深长:“今晚好像没在现场看到郁先生。”
乌蔓笑意冷下来:“主办方请的人,该去问主办方。”
“他不是和你更熟吗?”
何慧语状似亲密地挽着她,用两人听见的语调呢喃,“看来外头的传言不是空穴来风,少了郁家泽这个靠山,你拿什么和我争?”
乌蔓不动声色地抽开手:“我还没把你放在眼里,谈得上争?”
她掠过何慧语走向红毯,薇薇捏着手机等在另一头,看见乌蔓下来小跑着递上手机:“蔓姐,有微信来了。”
乌蔓心跳快一拍,下意识伸向手机的手转而拢了一把头发,才转去拿。
然而发来微信的人并不是她期待的那位,是她的经纪人赵博语。
“撞衫这事儿你怎么不和我商量?
还是你已经知道结果了?
那你也早和我说一声啊。
我这就给你安排庆功宴!”
乌蔓自嘲地回了两个字:“没有。”
赵博语火速连发了好几条。
“郁先生这次怎么回事,不管吗?”
“八字没一撇你就敢撞衫……姑奶奶,硬拼硬咱们哪里拼得过何慧语。”
“我看这庆功宴是吹了,我先联系公关吧……”
乌蔓滑到微信置顶,备注着郁家泽,头像是一只小鸟,还是没有任何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