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永宁侯徐天吉在壁上打了胜仗,后子谢繁青的崇英军二次守住仙翁江以北的缇阳城,这便延光帝谢敏朝登位后最为振奋人心的两个消息。
昨夜的宫宴上,谢敏朝但盛赞仍在壁上与北魏将军吐溪浑周旋的徐天吉,更称赞子用人方,守住了仙翁江对岸的底线。
这还谢敏朝头一回这样毫吝啬地夸奖子,帝王坐在龙椅上抚掌大笑,底下的朝臣心思各异,风起云涌。
尤其窦海芳之流,在今日早朝时,听闻自羽真奇咬舌一后便被禁足萍野殿的二皇子谢詹泽解禁后,原本还松了一口气,哪知下一刻谢敏朝便让监总管刘松颁旨,封二皇子谢詹泽为晋王,赐封地金源。
此时封王何意?
这道旨意犹如平地惊雷般,激得朝中颇多猜测接踵而至,议论纷纷。
阳春宫得了消息,贵妃吴氏便当即命宫娥绣屏唤人来替她梳妆穿衣,乘了步辇,紧赶慢赶地到了九璋殿求见帝王。
谢敏朝才下了朝,正坐在桌前用早膳,听了刘松的禀报,他亦眼眉未抬,一边喝着粥,一边道:“快请贵妃进来。”
“。”
刘松垂首应声。
待他出去将吴氏请进殿时,谢敏朝抬头瞧见一袭杏红宫装,乌发云鬓的吴氏,便笑着朝她招手,“鹤月啊,快过来。”
可吴氏未动,她什么话也还没说,一双向来清冷的眼先泛红,随即扑通一声,她跪了下来。
“你这做什么?”
谢敏朝垂眼着她,放下手,嗓音里倒也听出多少情绪变化。
“陛下为何突封詹泽为晋王?”
她美目带泪,泫欲泣。
“哭什么?”
谢敏朝叹了口气,站起身走过去,伸手攥住她的手腕拉着她站起来,带着她往桌前去,按下她的肩,让她坐在自己身边。
“封他做亲王难道比皇子好?”谢敏朝拍了拍她的手臂,“金源产丰富,繁华胜地,他去儿只怕比月童还要舒服。”
“可……”吴氏以绣帕拭泪,声似更咽。
“可什么?”
谢敏朝瞧见刘松已将碗筷备好,便夹了一筷子菜到她面前的碗中,“詹泽如今已二十二,他个孩童,你啊,还要总惦记着将他绑在身边了,他轻人总喜欢自在,再说了,他去金源回来,一总能个两次机会回来你的。”
而吴氏则静默地盯着身侧这个起来眉眼温柔,耐心哄她的帝王片刻,“来陛下心意已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