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五月的风还有些凉爽来着,却觉得车内很闷。
别府那双狭长的眼睛对着他笑,手伸过来。“把手里的东西给我吧。”
“……”
东条瞧着他,犹豫了下还是把橘子递过去了,对方丢了眼罩过来。“总之在合宿之前先休息,虽然今天晚上没有要训练的计划,但我不希望这样的你出现在友好的他校选手面前。”
东条抓了抓脖颈,他觉得这句话绝对是威胁,但又没办法,对方是部长,自己本身就不是像有我那种随心所欲的人。
他在身边小孩要哭的目光下戴上眼罩。
希望能够睡着。
但这个愿望显然不太可能,车厢内回荡的声音总觉得就是响在耳朵边,可就是这样他硬生生闭着眼睛规规矩矩坐了一个多小时。
直到乘务员通知名古屋站到达后,他才站起来。
“英士,脸色很不好呢。”
烦人的家伙跑过来了,东条看了眼对方身后双手空空的佐久早,虽然是自己的朋友,但他还是想问这个学弟,他是怎么受得了对方的。
东条无视两人,车站外面是等待已久是巴士,深時早早吃过药,中午的饭没有吃太多,中途虽然吃了点零食,在汽车驶出后他感觉还算好。
身边人已经拿着他之前看的那个平板,把上面的比赛视频点了重播。
民宿在靠近合宿地点的学校附近,停车场已经有了其他的巴士,有的巴士上还写着学校的名字。
不过上面倒是没人,应该是已经到了,三点放学,将近两个小时的新干线,现在天色也有些晚。
的确不适合开始练习赛。
小川教练带着人去民宿,听说香取教练早就来了,民宿和借用场馆的练习赛的学校距离差不多一千米,而民宿的氛围……
深時看着这栋充满了怪谈里的恐怖气氛的传统房屋,嘴角抽搐了下,看上去有种会随时塌掉的感觉,而且周围的高楼和这边完全就是两个的世界。
肯定很便宜吧,这种地方。
部员们一边打量议论着,一边走进去,好在屋内灯火通明完全没有恐怖的气氛,只有个老婆婆坐在柜台那边点着头,像是在打瞌睡。
木制的地板在踩上去时就会听到那种磨耳朵的吱呀呀的声音,有些担心会不会踩出个洞来。
哒哒——
急促的脚步声从走廊里传来,一个稍显高大的青年朝这边招手。“就等你们了。”
小川挥了挥手。“什么都别说,先吃饭吧。”
“……”
深時拉着佐久早的手,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种身边会随时出现什么的感觉,而且走廊的灯还没有全部打开。
那种的情绪也不由随着拉着的手传递给了身边人,佐久早盯着他的侧脸,嘴角不由勾起恶劣的笑容来。
轻轻在他耳边吹了个气。
拉着自己手的人就不动了,倒不如说是僵硬了。
佐久早拽了拽他。“……”
深時松开手,默默走到他身后,双手放在他肩膀上,低着头,推着他朝前去。“臣臣,刚刚的晕车感觉来了,想吐。”
“……”
不。
你不想!
而就在这时,身后突然窜出个人影,对着低着头不想看其他人的深時一通乱吼,影子在墙壁上变得扭曲恐怖。
佐久早就感到自己被猛地抱紧。
他扭头,冷眼看向那个突然冒出吓人的家伙,这时走廊的灯被全部打开,因为已经有了些骚乱。
穿着黑色运动服的少年,不由后退了两步,在那双黑沉的眼眸的瞪视下不由放下手。“感觉这里就有那种氛围……又看到人好像……哈哈”
瞪过来的这家伙的目光好像有些不太妙。“对不起。”莫非是踩到地雷了?
他可耻地屈服了。
仅仅是因为目光。
佐久早又看了他一眼,带着人型挂件朝里面去,路过的人纷纷让道,然后很不赞同地看向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子。
惹谁不好,偏偏惹那家伙。
一个月的相处,他们已经知道这个学弟的恐怖了,明天的练习赛,有的他受了。
人群里的东条瞧着那头挑染的金发,眉头微蹙,又看向其他地方。
啧
这个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