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我的小弟,我也觉得不能随便丢下他们,小弟A的性格太跳脱,虽然在排球部‘掌握’了全部人,但性格却很欠打。
而且很遭男生们的讨厌。
“不会,我打算去稻荷崎。”因为大哥也在那边的学校,可能是抱着踩遍大哥的脚印,我在上国中的时候就已经这么决定了。
“可是那边的排球部并不是很强。”
听到这句话时,我不由看向他。“排球从来不是我的选择。”
那个时候他的表情,我觉得之后不管过了多少年,就算几年,十几年,几十年过去了,我都不一定能够将它从脑海中移除。
小弟A是个小孩子气多过于懂事的人,在我的眼里他一直是这样的,他似乎一直没有从小时候的那个状态里走出来,不知道成熟为何物。
任性,自由且奔放,像在天空中尽情展翅的鸟儿一样。
受挫时会忍不住哭泣,成功时则会尽情的为自己的努力欢呼,他一直诚实而又炽烈地燃烧着自己的每一天。
偶尔我看着他,也会很羡慕。
但在我这句话结束后,他脸上那烂漫的笑容渐渐淡了下去,就像是釜锅里煮开的滚水,在锅底火焰的熄灭下,静静地沉了下来。
两条眉毛在蹙在一起时,又因为逞强的笑而微微朝两边拉去,微微蠕动的唇角因为在强忍着什么而紧紧地抿起。
难过而又心酸,又有种下一秒他会哭出来的表情。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么不诚实的样子。
当时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看着两人的影子在逐渐淡去的余晖之下拉的越来越长,然后之后的好多天对方遇见我都会闪躲。
而毕业的那天也很快到来了。
是仓鼠君给我佩戴的礼花,红色的,礼花很多都是为了表现尊敬,特地手工制作,然后送给想要送别的毕业生。
仓鼠的礼花很精致,很明显是外面买的,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因为在今天之后,还有其他的事情。
即便是毕业,每天要做的事情都不会改变,只是接下来会多出一些闲暇,而这些闲暇足以让排球这项运动暂时从我的日常里抽离。
毕业典礼的代表发言是原本的学生会会长,在长长的典礼结束之后,是朋友之间的拍照和一些饯别的话。
大家似乎都有决定要去的地方,分离可能是暂时也可能是很长的一段时间。
毕业季的情绪在随着放送部的一首卒业,彻底点爆了那种又能被称为高兴又难过的气氛,同班的几个人抱在一起哭了一场,约定之后在哪儿见。
明明平时没什么交集,却在最后一天哭了。
我当时也很想顺着气氛来的,但心里实在没有那种伤感的情绪,只好从去唱K的约定里脱身,朝校外走的时候已经有很多学生陆陆续续的离开。
而且今天放学放的也比较早,因为明天之后就是漫长的暑假。
而遇到小弟A是在学校附近饮料贩卖机那儿,贩卖机是放在一家粗点心店的外面。“英士哥,以后就没机会见到你了,所以这次就请客吧。”他用着爽朗的笑声开着让人拒绝不了的玩笑。
稻荷崎也在兵库,怎么可能见不到,我在心里否定这句话,还是走进了粗点心的店。
店铺是个老奶奶开的,小学生放学的时候都会在这边围一团,这样的店铺在街头越来越少。“以前我们也经常在这种店里吃东西呢。”
他这么说着,勾起了我的回忆,的确,那个时候双胞胎仗着自己可爱,吃了人家不少东西,从小就学会了如何利用自身的武器,对付那些欧巴桑们。
茶艺教室里的大人们,也很喜欢他们。
他一边说着以前的事情我一边回忆着,有些惊讶在那颗塞满排球的脑袋里,竟然还有容量来装小时候的事情。
但不得不说,对方的记忆力很好,有些事情我已经不记得了。
提着两大包东西走出粗点心店时,他得意地道。“治那家伙一定非常后悔。”他依旧喜欢和自己的兄弟一争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