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愔教育他们的兄弟子侄,那双方的关系,自然就非比寻常。
天地君亲师,这个时代的人,还比较尊重这些。
“好吃!”房遗爱往嘴里塞了一块锅包肉,然后又笑嘻嘻地往武二郎碗里夹了一块:“你也吃。”
武二郎也就十二三岁的样子,其实也没比他大多少。
而且已经是李愔钦定的助教,所以就领着这些学童一起吃饭。
房玄龄也时刻注意着儿子的动向,见状微微点头:这孩子在家里吃饭,就没见他给父母夹过菜,来到这个学堂,还真长进。
一边吃,一边聊些军国大事,最后尽欢而散。
送走客人,李愔这才把武二郎和吴富贵叫过来,单独询问。
吴富贵喜滋滋地将事情原委讲述一番:就在今天早上,西市刚刚开市,对面侯家的铺子就出事了。
只见几名汉子,抬着一扇门板,来到铺子前面,门板上,赫然挺着一具尸体。
然后一名男子就开始哭诉,说是母亲昨日在这铺子买了牙具,晚上自然要尝试一番。
结果刷完牙不久,就开始头疼,没到子时,就撒手人寰。
孝子于是就把尸体抬来,还召集了不少邻里,向这家杂货铺讨要说法。
铺子这边自然不认账,于是双方就争执起来。
那小子哭得撼天动地,引来无数围观者,皆义愤填膺。
人群之中,也不知道是谁吼了一声:“砸了这家黑店!”
于是愤怒的人群便一拥而上,等到西市的官差带人到来的时候,这杂货铺都快被拆了。
只剩下店铺里面的掌柜和伙计,都被打断手脚,躺在地上哀嚎。
就这,苦主还不依不饶,守着老母亲的尸体,要求官差做主。
这种事情,说不清道不明,估计有的官司打了。
听到吴富贵讲完之后,李愔便又望向武二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