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这个在路上诱拐无知少女的变态不一样,我是个倒霉的社畜,去不了公司,我得请假啊。”
“你是无知少女么,你是九岁孩子的妈。”夏油杰撑着下巴看着她。
春日遥并不意外夏油杰会调查自己的事,他从来就是这种谋定而后动的性格。
“诱拐无知少女和诱拐九岁男孩的妈,真分辨不出哪一个更像变态。”春日遥吐槽他。
“我没想到你会收养他,他可是那个男人的孩子,我们都差点死在他手里。”
“咒术师间的恩怨纠葛还少么,大家要是都把上一辈的恩怨纠葛一直延续下去,就都别生活一起去死好了。”春日遥放下手机,认认真真的看向夏油杰。“杰,虽然不知道你的谋划是什么,但你的路是注定走不通的。”
那两个人在高专时都不爱学习文化知识,否则夏油杰如果读过唯物史观,就该明白社会历史发展有其客观发展规律,人民群众才是历史的创造者和社会变革的决定力量,狭隘的种族主义注定被消灭在历史的滚滚马蹄下。
“你知道么,你刚刚跟我说我的路走不通的时候,和悟那时候的表情一模一样。”
“他这么对你说了?”
“没有,”夏油杰撇了撇嘴,“只是一个劲固执地追问我想要什么,想要表达什么,语气凶狠得像是想要杀了我。”
“哦。”春日遥拿起一个和果子放到嘴里。
夏油杰拿出了一个黑色的球体,春日遥倒是很熟悉这东西,夏油杰在吞噬咒灵前,会把咒灵缩小成这样的球体,然后物理意义地吞下去。
据说这东西的味道就和擦拭过排泄物的抹布差不多——春日遥越过小几,把手按在夏油杰的手背上——她可以通过调整夏油杰身体里的激素水平,削弱他对这东西的尖锐不适感。
“关键时候会心软的样子也很像,”夏油杰低头看着春日遥的手,她常年握刀,手心里有些薄茧,并不似一般女孩的娇软,但却有令人心安的恒定温度。“那个时候,我已经做好了会被杀死的准备,但他没有出手,也没有尝试阻止我,大概也是知道我如果下定决心就不会更改吧。我们几个都是一样的固执,所以才能成为朋友。
“错了,他只和你是朋友,”春日遥近乎漠然地说,“我只是个舔了十八年最后一脚被踹开的舔狗而已。杰,你特意把我叫到这里,不会就是为了跟我叙旧和回忆我的舔狗过往吧。”
“当然不是,我请你过来,只是为了请你帮我一个忙。”
帮忙?
春日遥讶异地挑眉。
她已经把话都说的那么明白了,夏油杰还会说出这种话就真的很令人惊诧了。
“你听说过雨女么?”
“传说中的妖怪?终生都在追逐像她丈夫的美少年,如果美少年同意和她共用一把伞的话,那她就会永远跟着他。此后,他会一直生活在潮湿的环境中,因为普通人难以抵挡这么重的湿气,所以不久就会死去。”春日遥思忖道,“倒是很像咒灵的做派……”
“因思念远方的丈夫而汇聚而成的咒灵,虽然实力大概只有准一级的程度,但却是罕见的智慧型,我们已经追逐它很久了。但是它凭依在少年身上就像雾气那样没有实体,几乎不可能祓除。如果要掌握它,必须要逼出她的实体——只有一种情况,她觉察到少年变心了,极度的愤怒和嫉妒会让她放弃用雾气将人缓慢侵蚀而死的习性,直接现身,这时我们才有机会捕获她。”
“所以说,你们要找一个人去勾*引她看上的美少年?那你随便找个他喜欢的类型不就好了?我听说你这几年搞传销吸引了很多单纯无知的美少女,指示他们去做这个不算什么难事吧。”
“不,雨女一旦发现有人追逐它,就会散开很难追捕,我们必须确保万无一失。”
“哪有什么万无一失的勾*引,连西施这样的大美女去勾引夫差时都有郑旦做双保险呢……靠,”意识到了什么,春日遥眯起眼睛,拿手指指向自己,一字一顿,“你不会是让我去勾*引吧?”
“应该是说,只有你可以做到才对。”夏油杰说,“也不是什么此生不渝的激烈感情,只要足够强烈到让雨女产生危机感的一见钟情就行了。
春日遥沉默。
所谓一见钟情,实际上就是激素作用的产物而已,大量的多巴胺、肾上腺素和□□会让少年男女们产生如胶似漆的甜蜜感觉和心跳过速的刺激感,睾*丸素和雌激素则会让他们产生滚到床单上去的欲*望,在这样的激素支配下,只要对方不是什么东施嫫母,多半都能算勾引成功。
春日遥虽然不是什么绝色大美女,但明显也是个姿容端丽的美人,但问题是……
“我为什么要帮你?”
“单身女性养孩子很费劲吧。”夏油杰和颜悦色地说,“如果追捕成功,我可以支付一千万日元作为酬金,怎么样?”
“这……”
“一千五百万。”
“两千万日元,现钞,而且你先得支付百分之二十作为预约金。”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