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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第5章(2 / 2)

单容瑾紧着眉心,道:“孤不准。”

他冷冷下了一句命令,认定君扶不会忤逆。

可君扶面色却寒了寒,“殿下不准与我何干?大不了我自己去。”

这话乍听着有点儿怪,单容瑾一时间没想出是哪里怪,比起这个,他更多的心思是在惊讶君扶竟敢忤逆他!

从认识她起,她便寡淡得如一碗水,浅淡得仿佛能一眼看穿她所有的心思,又无聊透顶,不值得琢磨,好像无论何事都引不起她的兴趣。

单容瑾目光深沉地盯着她,像是要猜透君扶的心思,可马车里太暗了,他看不清君扶的表情,只能自以为是地想,君扶大约是因为他才想去舅舅的祭典的。

毕竟君扶与他的母家的确没有什么来往,与他的舅舅谢回昉更是从未见过。

单容瑾有些恼,又觉得不该为此事恼,沉着脸再没说话,他不说话,君扶更是无话可说。

两人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脸色一个比一个不爽。

等回了长华殿,含春小声道:“太子妃,那种祭典奔着去了也没什么好处,何必为了这个跟太子闹不开心呢?”

含春很是苦恼,这两个人好不容易单独相处一会儿,若是君扶服个软,说不定太子今夜就往长华殿来了,哪里像现在这样,两个人冷着脸,一句话都没再说。

含春本是为了君扶着想,可说完这句话,她却被君扶深深看了一眼,她被那幽幽的一眼看得后背发毛,顿时闭紧了嘴。

君扶道:“他做什么我不管,我做什么他自然也不能管我。”

含春明白了,太子妃这是觉得委屈,太子若是在意她一些,她今日便不会和太子呛声了。

可怎么才能让这两人更和睦一些呢?含春想不出,从小到大她就没见过君扶对谁服过软,她原以为换成太子君扶也许会有些不一样,谁知还是一般的性子。

这样一来,服软的就只能是太子了,可那又怎么可能呢?天底下哪个女子不是以夫为天?

“这两日京中愈发冷了,太子妃若执意要去,奴婢多备两件衣服。”含春道。

君扶点点头,“好,记得低调些。”

“奴婢省得!”

承礼殿中,刚沐浴过的单容瑾身着深衣,发上的滴水在他墨色衣衫上晕出一圈圈水渍,他眉目英挺深邃,默然地坐在案边,从几案下的抽屉里拿出一枚由红穗穿着珍珠编织成的如意扣。

红穗已经有些旧了,珍珠仍熠熠生辉,可见被珍视抚摸过多次。

这枚红穗静静躺在单容瑾手心,他垂眸看着,不由自主又拿拇指摩挲了一下。

这时,福闰从外面进来,他走路时无声,说话也轻轻的,禀道:“殿下,怜枝已经在偏殿跪了整整一日了,是否”

单容瑾没有抬头,他依旧保持着那个坐姿,好像没有听见福闰的话一般。

良久,他问:“老皇帝还没把眼线撤走?”

福闰脸色正了正,答道:“没有。”

“看来他还不死心。”单容瑾捏了捏手中的红穗,重新将之藏入抽屉,吩咐道,“去做好准备,以防万一。”

“是。”福闰领命,他站直了身形,再不如平日那般佝偻着的奴才模样,肃冷的面容藏在暗处,像一个随时待命的刺客。

白日去见了吴皇后,夜里单容瑾还要处理一部分的政务,老皇帝不甘愿将帝位传给这么一个从未关注过的儿子,在政事这方面多有阻挠,只匀给他一些陈年累月的疑难悬案。

单容瑾一个人待惯了,本最耐得住寂寞,可不知为何一闭上眼,脑海中就出现那抹浅紫色的华裳,金步摇的光影明灭,一下一下闪动在那张如雪的面容上。

一旦起了心思,邪火一时半刻都消不下去,单容瑾再也看不进去一个字,心中一团烦躁。

福闰不愧是跟在他身边最久的,适时问道:“殿下可要去长华殿?”

“不。”单容瑾几乎是下意识回绝。

“那把怜枝叫来?”福闰抿了下唇,似乎是觉得这个答案比前一个更加不可思议。

说完果然见单容瑾沉着脸,一副连搭腔都不愿意的模样。

见状福闰不由暗自腹诽:大老远把人从城西带回来,结果只为了摆着看两眼,这到底是图的什么呢?

良久等不到吩咐,福闰正想退下去,刚退了两步,就闻单容瑾道:“去长华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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