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轻轻抚?摸着珍璃郡主的头,眼泪也跟着滚了下来:“因为母亲知晓了不该知晓的秘密,所以被逼着成为刀,成为剑,成为毫无尊严与自由的武器,母亲……不想你和我一样,一辈子都被束缚住,不能好活,也不得好死。”
“母亲,对不起,是珍璃任性了,珍璃都听母亲的,不再给母亲添麻烦。”母女俩抱在一起哭作一团,珍璃郡主没有问长公主她到底知道些什么,因为她知道,这不她可以承受的,也不是她可以接触的。
于是,珍璃郡主疯了,变得时好时坏。
长公主把所有的御医召入府,也治不了珍璃郡主的病,她只得重金悬赏天下名医,只为能找到人治疗珍璃郡主的病。
当消息传到淇王府的时候,虞清欢正在喂长孙焘吃药,她眉宇间透着一丝忧色:“我好像害了珍璃。”
长孙焘唇色泛白,有些虚弱:“长公主不是个傻子,她从来不会做无缘由的事情,也不会看不透皇兄的手段,这次故意放珍璃出府,其实有她自己的用意在里头。”
虞清欢眉头紧锁:“你是说她故意中计的?”
长孙焘道:“虽然有无可奈何在里头,但如果这件事对珍璃无益,她必定会拼死护住珍璃不受伤害,她这么做,只因北齐使团要来了,而且是为了替他们已经年过六旬的老皇帝求娶大秦公主,可大秦公主们都没有成年,放眼宗室女子,没有比珍璃更合适的人选。”
虞清欢道:“没想到长公主竟然连这种消息都知道,看来她的势力不可小觑。”
长孙焘道:“今上走到今天这个位置,她功不可没,所以今上才给她如此殊荣,她不是什么泛泛之辈,这也是今上没有卸磨杀驴,事到如今仍然宠着她的原因。”
虞清欢把药碗放下:“为什么?为什么你明明是今上的骨肉至亲,为什么天下有那么多事情需要去做,但今上只盯着你不放,誓要你的性命。”
长孙焘沉默了一会儿,道:“本王是父皇最小的儿子,也是父皇最疼爱的儿子,本王八岁的时候,父皇身体尚且康健,于是他便把本王送去边关,交给毅勇侯夫妇管教,便是打着让毅勇侯夫妇支持本王的主意,好为本王立储做准备。”
顿了顿,长孙焘继续陈述:“可当时本王的皇兄们都已长成,夺嫡之争已白热化,北齐大军压境,皇子们内斗不断,年事已高的父皇病倒了,突如其来的疾病,使得父皇再也压制不住野心勃勃的皇子们。”
“于是母后便支持皇兄上位,当皇兄打倒那些长成了的兄弟们后,当机立断做了两件事,一件是利用虞谦对付毅勇侯府,斩断本王成为继承者的后盾,另一件……”
虞清欢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在长孙焘停顿的时候,连忙问道:“另一件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