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阴风徐徐地吹在了杨越的脸上。他看了一眼队列边的高爱军,希望能从他的眼神里获得一些信息。但后者正和几个班长聊得欢。连平常不太参与聊天的老孙也张着嘴笑。
新兵连的关心和爱护,所有的一切都是假象。
他们把这群新兵蛋子领进了防化连的大门后,管你是死是活?
不存在的,跟他们没关系。
所有的新兵们仿佛都意识到了这一点,当初那些嘘寒问暖,帮忙打洗脚水的班长们,他们的任务在今天已经彻底完成了。
现在,新兵们必须依靠自己。
“一组十个,自由组队,谁先进?”滕素文好像在下最后通牒。
“报告!”杨越当仁不让,出列应答。管你刀山火海,总不能整死我。反正迟早要进这和诡异的房子,早晚有什么区别?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对,早死早投胎。
“报告!”
身边的欧阳山紧随其后。他现在和杨越,是穿同一条裤子的。
张朝封本来还想耍个小花招,看看前面的人会遭遇什么,再做打算。可抬眼一看,得!杨越已经站出去了,他还有什么理由呆在队列里。
“报告!还有我。”张朝封朝杨越使了个要死一起死的眼色,出列站好。
老十五班的几个货一看这情况,吉尔格力也没能忍住,带头跟了出来,接下来郭廖那几个货也争先恐后地跑来凑热闹。
“九个了!还有没有?”滕素文脸上没什么表情,可是看的出,他对杨越和张朝封很满意,按在他们肩膀上的手也很温柔。
没有人再肯出来,除了杨越和欧阳山,十四班的第一次全体扒窝。
他们可能也觉得那房子里有古怪。九个人去送死,好过十个人去。
“九个就九个吧!”王亚文等得不耐烦了,一挥手,“来,大家呱唧呱唧,给防化连九壮士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