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是这样想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白鸟简述放在自己膝盖上的手仍然没有拿走,也是一脸沉静地和自己对视着,似乎真的不觉得这样有什么问题。
她忽然心里有种委屈感,就是面对自己不想的事情,那种无力感,虽然微弱但还是有的,她能够感受到,是抑制不住的委屈,不过好在,只有一点。
“我在学校没有光过腿。”
最终,她还是熬不过白鸟简述,好吧,其实还是不知道他接下来能够做出什么样离谱的事情,之前他都还是理智的,可是现在……
从刚才开始到现在,在敏锐地察觉到白鸟简述的情绪变化之后,除了最开始的惊讶以及难以置信,她一直都在尝试着感受着他的心,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平静,如古井一般波澜不惊……
“所以呢,现在不是在学校,我有什么不能看的?”
白鸟简述的语气是一本正经的模样,和之前好像是没什么区别,但还是不一样的,江雪凉月能够明显地听出他语气中的无赖属性。
他现在的心中明显就是一份想要逗弄自己的想法,可偏偏又说的这样冠冕堂皇,仿佛自己就应该把裤子脱下来给她看腿一样。
假正经,闷骚,这样的想法一时间出现在少女的脑海中,同时心中涌起一股被调戏后的愤怒感,其中不免夹杂着一股羞意,这是之前从来没有的,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可能是因为对他的喜欢吧,因为喜欢,所以和对待别人不同,也就多了一些感情。
这些都是不能自己决定的事情。
“你看了又有什么用呢。”
江雪凉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像之前那么冰冷,更多地是有了几分看开了的意味她抬起眸子眼睛看向身侧的窗外,看着鸭川水面上浮动的风,看着风吹散两岸梅花树上的花瓣,然后顺着水流流向谁也难以预料的位置。
“为什么会没有用呢?”
白鸟简述看着眼前的少女,看着她眼睛的底色被悲哀所浸没。
她变了。
这是最直观的感受,她身上原来那股凌冽的傲气似乎已经消失了,但是白鸟简述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想要改变一个人,是没有那么简单的,经年累月的环境影响,以及做事风格,一朝一夕就改变不能说没有只能说很难,即使是江雪凉月身上发生了巨大的变故。
白鸟简述记得一句话,他也一直认为这句话是正确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她表面上展露出来的傲气或许已经看不到了,可她心里的那份傲气,那种心气儿,又怎么是说没就能没的呢,如果真的没了,那她也就不是江雪凉月了。
“要看就快点看,反正我现在也反抗不了你。”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心境情绪的变化,江雪凉月目光重新落在了他身上,语气要比刚才要冷一些。
说的好像你以前能反抗一样。
暗自思忖一句,白鸟简述没有说出来,一方面是给她留一点面子,既然江雪凉月已经没了那股盛气凌人的姿态,两个人也不是不能好好谈,他并不是一个很记仇的人。
他垂下眸子,手指伸向少女的腰间,语气平澹道:
“我也不会无缘无故地看你的腿。”
“那是为什么,无非就是不相信我现在残疾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