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让飞快点头:“刘郡守果然聪明,让正是此意。”
刘铄淡笑:“此事易耳,包在我身上。”
虽说刘铄对这些虚礼不怎么感冒,但毕竟这种东西在这个时代是潜规则,而且也能给自己带来莫大的好处,焉有不答应的道理。
边让兴奋不已,赶忙拱手致谢:“多谢刘郡守成全。”
刘铄笑了笑,摆手打断道:“哪里,举手之劳而已,不值得一提。”
“哦对了。”
言至于此,刘铄的目光落在边让身上,试探性问道:“文礼兄,你应该清楚,一旦蔡伯喈来到东郡,只怕会掩盖你的光芒。”
“无妨。”
边让毫不犹豫地摆了摆手,仿佛全然没有放在心上:“只要能为东郡扬名,能为兖州士族扬名,能为郡守您扬名,哪怕不让某撰写赋,某亦无怨无悔。”
嘶—!
刘铄原本以为边让此举的目的,是打着为自己、为东郡扬名的旗号,为自己扬名立万,但不曾想,对方否定的竟这般毫不犹豫。
而且!
刘铄能从边让那双清澈的眸子里,感受那股热枕,那是一股没有丝毫杂念的热枕,若非问心无愧之人,绝不会有这般眼神。
“文礼兄甘心被掩盖,实在令铄佩服。”
“刘郡守谬赞,让如何当得?与郡守您安置数十万乡民之举相较,让这点事情,又怎么说得出口?您才是真正的仁义王者。”
“哪里哪里,铄当不起文礼兄称赞。”
“此乃让肺腑之言。”
“呃......”
刘铄顿时尬在原地,赶忙岔开话题道:“既然竖碑仪式要推迟了,那不知文礼兄接下来,可有何打算?”
边让捏着颌下一缕山羊胡,如实回答道:“此次邀请蔡伯喈来东郡,对于郡守您而言,乃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