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大家都是邻居,帮忙是应该的。”
嫂子们说完后,又对马政委说:“马政委,这次的事你得好好处理,可不能偏心啊!”
“你看大花这孩子的脸被打成什么样了?她一个年轻的小姑娘,皮肤薄,平时轻轻打一下都疼,这次可是被马春花扯着头发啪啪啪的打,以为是打年糕不成?”
“就是啊,小姑娘的脸能被这么打的吗?这得多狠心啊!”
……
军嫂们话里话外,都是偏着大花的。
不说大花是她们看着长大的,单是马春花和马大娘做的极品事,就让人不喜,心里已经偏向大花。虽然大花这姑娘有些强势,但她平时干活伶俐,又懂礼貌,还很护着自己妈和妹妹,光是这点就让人喜欢。
而且,要不是马政委不做人,能将大花一个小姑娘逼成这样吗?
大家都有眼睛看,自然而然的便偏心大花,不喜胡搅蛮缠的马大娘母女俩。
马政委有这样的老娘和妹妹,可真是糟心。
马大娘和马春花听她们七嘴八舌地说着,双双都怒了。
马春花高声尖叫:“你们胡说八道,明明是大花这死丫头丢了我的东西!”
马大娘还有些理智,不说大花被打的事,只说她自己:“我可是被儿媳妇打了啊!老大,你可不能没良心,娶了媳妇忘了娘……”
虽然她们的嗓门大,平时吵架时也靠着这大嗓门压倒敌方,可这里还有众多的军嫂作见证,哪里能让她们嗓门大就占理的。
当即军嫂们纷纷怒怼她们。
“马大娘,你可不能胡说啊,要不是春花狠心,扯着大花打,红秀会生气打她吗?是你自己突然跑过来阻止,红秀没看清楚,才会打到你的。”
“大娘,春花打大花的时候,你咋不出来阻止?”
“就是啊,为啥红秀打春花时,你就阻止了?感情春花是你的女儿,大花就不是红秀的女儿了?你不能忍受别人打你的女儿,难不成红秀就能忍受别人打她的女儿?”
“更何况,春花打大花时,那可是狠多了,像是在打仇人似的。”
在场的军嫂都是有儿有女的,看到大花被打成这样,并不觉得朱红秀这当妈的打春花有什么不对,
要是朱红秀看到自己女儿被打,她无动于衷,她们才觉得不对哩。
马大娘被她们挤兑得一阵气急,“老大,不是这样的……”
马春花同样气得浑身发抖,尖叫一声,“大哥,你看我,我被大花这死丫头打得好疼啊!我的头发都被她扯下来了,她还掐我……”
说着,她就要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好让马政委看看自己被大花掐的地方。
一定都青了。
但大花掐的都是极为隐秘的地方,这种地方就算是亲兄长也是不能看的。
看她急昏了头要当众脱衣服,军嫂们都啊地大叫,要阻止她。
马政委黑着脸,怒吼一声:“够了!”
马春花动作一顿,以为她哥相信她,趾高气扬地说:“大哥,你赶紧罚大花这死丫头,居然不敬长辈,还打我……”
她咬牙切齿地瞪着大花,今天一定要让这死丫头尝尝厉害。
大花在她的瞪视下,无助又可怜地哭着,一边抹眼泪,一边看着马政委,“爸……”
马政委看到她红肿发紫的馒头脸,那嘴角的破口非常明显。
虽然马春花也是头发散乱,但大花和她比,看着就无比的凄惨,不用问也知道,伤得比较重的是谁。
马政委还有些理智,暂时忍住气说道:“我先带大花去卫生站让医生看看。”
嫂子们反应过来,赶紧道:“对对对,快带大花去卫生站看看,可不能被打坏了。”
“马春花这力气可真大,小姑娘的脸皮嫩,万一打坏咋办?”
“可不能破相了。”
呆愣的朱红秀总算反应过来,眼泪刷的流下来,扑过去抱住大花,号啕大哭起来,“大花啊,我可怜的大花,你咋就这么命苦呢——”
此时她想起当初在老家的日子,当牛作马地伺候婆婆、小叔、小姑等人,连带她生的孩子也像地主家的小丫鬟一样,要和她一样伺候他们。
难不成她生女儿出来,就是为了去伺候人的?
懦弱的朱红秀在悲愤之中,终于生出无穷的勇气,朝马政委怒吼道:“离婚!我要和你离婚!你既然这么爱你的家人,不将我们母女几个当人看,那就离婚吧,你以后就和他们过!”
大花听到她妈的话,眼泪又流出来,这次是心酸的。
“妈……”
朱红秀心中凄凉不已,不再说什么,拉着女儿就往外走。
“红秀!”马政委赶紧跟上去,“红秀,你听我说,我没有……算了,咱们先将大花送去卫生站看看。”
眼看他就这么走了,马大娘傻眼,赶紧叫道:“老大,我们也被打了!”
马政委没作声,也没有回头,直接跟着妻女一起去卫生站。
马大娘哪里愿意这样,她现在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想也不想地拉着马春花一起去卫生站。
周围的嫂子们面面相觑,一时间都有些不知咋办。
直到有一道哇的大哭声响起来,众人这才发现被留在屋子里的马小壮。
马小壮原本正在睡觉的,后来被吵闹声吵醒,看到她们在打架,因为害怕一直没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