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什么行李,即刻便能动身,只是不知爷可否将萋萋赏我?”
阿萱问。萋萋虽然一直都在伺候她,却是卖身给镇远王府的。粱煜看着阿萱那淡漠的脸色,嗤笑了一声,“可,一会儿本王亲自送你过去。”
亲自二字,好似莫名加重了音。这让阿萱心里有了些许不祥的预感,但面上还是恭敬道了谢。行礼,的确不多。几身换洗的衣衫,几张从前粱煜赏的银票,一把随身的匕首,拢共一个小包袱都装不满。十年,这是她在镇远王府里,全部的东西。“姑娘。”
萋萋跟在阿萱的身后,将一个锦盒递了过来,“这个……不带吗?”
锦盒里装着的,是粱煜亲手刻的桃木簪。她方才收拾行李时,刻意落下的。心口莫名一抽,她刚想说不带,就听萋萋道,“若被王爷知道您没带着,恐怕……”粱煜脾气不好,阿萱这几日已经惹恼了他不少次。想着如今自己势单力薄,不便与粱煜彻底撕破脸皮,终于还是点了点头,“那就带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