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萱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只是这笑容,多少藏着几分苦涩。“不管爷信不信,我只是在自保而已。”
自保?粱煜微微眯了眯眸子,昏黄的烛光之下,他的脸色阴沉得厉害,“本王究竟是做了何事,竟让阿萱觉得,本王保不住你?”
质问的语气,透露出他心底究竟有多少不悦。阿萱看着他,只觉得心中的苦涩越来越浓。做了何事啊……大约就是上辈子,她抵死不认自己下毒,可他还是信了紫瑜郡主的话,使得萋萋不得不替她去死。亦或是,她为了他一句话,苦守孤城三个月,等来的不是他的救援,而是他的心上人,拿着他的剑,砍了她的脑袋。还需要何事吗?她对他的信任,早就被那把悬着血玉的长剑,斩断得一干二净了啊!可眼下,他觉得她不信他,是她的错。于是,她问他,“若有朝一日,紫瑜郡主用同样的法子冤枉我,人证物证俱在,爷是信我,还是信紫瑜郡主?”
粱煜不答,却是讥笑了一声,“你在质疑本王?”
她觉得,他会不信她?朝夕相伴十年,她对他竟是毫无信任!阿萱忽然有种,对牛弹琴的无力感。也是,上辈子所发生的一切,这辈子都还没有发生过。所以,粱煜不懂她心里有多难过。深吸一口气,阿萱觉得,再说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了。于是,欠身行礼,“阿萱明日还得进宫为愉贵人医治,先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