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志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取酒水润了润喉咙,道:“刘备在沂水东岸立寨,必定是想跟郯城为掎角之势。戏某有一计,可助明公破城。”
曹操微微凛目,邀戏志才坐下,语气多有关怀之意:“志才,慢点说。”
戏志才的目光,逐渐变得睿智:“掎角之势,如蛇首尾,攻其首则难顾其尾,攻其尾则难顾其首。”
“今夜,明公可遣将佯攻刘备营寨,多设火把,让陶谦误以为明公全军强攻刘备营寨,陶谦见之必救;暗中再伏主力兵马于郯城右方,待郯城兵马出城,立即抢夺郯城。”
“如此,郯城可破!”
曹操细细琢磨了一阵,抚掌而赞:“夜晚难辨真假,志才之计可行!”
当即。
曹操令各营原地扎营休整,静待天黑。
同时,一封劝降信,也避开了刘备的营寨,渡过沂水送到了襄贲城下。
“劝降?”
郑牧扫了一眼信中内容,然后将其递给诸葛瑾:“子瑜擅长文律,不如鉴赏一番,这曹操的劝降信,文采如何?”
诸葛瑾亦是扫了一眼,笑道:“文采不错,可惜人品太差。然而比起陶谦,曹操给的官职就大方多了。东郡太守,这可是一郡主官啊,比县尉可强多了。子武兄可有意前往?”
郑牧笑了笑,然后在书信上批了个“可”。
“可?”诸葛瑾惊讶的看向郑牧:“子武兄,你真的要去当东郡太守?”
郑牧招了招手,令军士将书信退给曹操的信使,随即笑道:“兵不厌诈!曹操未必是真的来招降,牧也未必是真的要投降。”
“虚虚实实,让曹操自個儿去猜吧!”
诸葛瑾恍然大悟,笑道:“子武兄,你可真是太奸了!你这般回复曹操,恐怕曹操睡不好觉了!”
郑牧亦是笑道:“曹操初来,先礼后兵,牧亦不能失了礼数。不过今夜郯城外必有战事,子瑜可愿随牧,一同欣赏这初夏的夜火?”
初夏的夜火?
那是夜间行军的火把吧!
能将夜间行军的火把,称为初夏的夜火,也就郑牧能说出如此不修边幅的话来了。
“子武兄相邀,瑾又岂能不往!”诸葛瑾面有期待。
期待的不是初夏的夜火,而是郑牧会如何参与这场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