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虞念觉得江年宴也没好过到哪去,他进得艰难,额头上青筋凸起,紧搂着她的双臂筋脉都是紧绷。
当她痛苦地将他接纳,那一刻他额头汗珠滑落在她胸口,滚烫炙热。
刚开始他的确是给了她适应的时间,但很快他就狂热驰骋,她欲生,也欲死。
虞念起了身。
一股热流涌出来,滑腻得很。
她的脸煞白,呼吸变得急促,小腹又是涨涨的。
进了浴室才看见自己的模样。
锁骨、胸口绽放红梅,细腰和大腿青一块紫一块的。男人在床上大开大合,恨不得将她捏成各种姿态。
滚烫的薄唇贴着她的脖颈,声音沙哑低沉带着欲的微喘,大手几乎要捏断她的腰。他要她放松,别那么紧张。
可是她放松不下来,他越是进攻,她就越是防御,继而他就越是疯狂,低哑说,“小东西,你想咬死我?”
虞念的呼吸又变得促急,再看镜子里的自己,脸颊又是坨红一片,胸口起伏不定,像是一团火又在身体里灼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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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完澡就更虚脱了。
换了新的浴袍,刚出浴室,不想就见江年宴推门进来。
她立马僵在原地,小腹却本能地收缩一下。
相比她的身心憔悴,江年宴是情欲餍足后的神采奕奕。他又恢复了禁欲岑冷的模样,得体的衬衫和黑色西装裤,显得两条腿老长。
衬衫遮住了他的筋脉嚣张,衬得他无情无欲,完全符合了外界对他清冷佛子的评价,只有她……
只有她真真切切体会到了他情欲深重时的可怕。
可虞念的耳根就不知怎的烫了,一时间也不敢去看他。
“醒了。”江年宴进来就是找她的,“管家送了晚餐过来,来餐桌吃。”
昨天从会馆回到酒店就已凌晨,直到现在虞念才反应过来自己一口饭没吃呢,江年宴这么一提醒,她反倒火速饿了。
其实还不到真正的晚餐时间,因为只是近黄昏。
曾几何时虞念并不喜欢这个时辰,总觉得黄昏美则美矣实际苍凉,是万家灯火即将开始的前奏,可她的家已经不在了。